马东立和郭少华一坐下来,就提笔疾写。
陈杰那狗官已经招了,他们不能再落后了。
只是才写了一会,就听到禁卫来报,又有人来要求面见太子殿下。
闻言,马东立和郭少华暗自心惊,写得更快了。
朱高炽立刻让人进来。
自然,又是来自首的人。
看到头也不抬,不停书写的马东立和郭少华,来人骤然瞪大眼睛,这两人竟然动作那么快?
立马跪下磕头请罪。
接下来,不停有人过来求见朱高炽,都是来自首的,直到子时才消停。
厅堂内,用来装罪状的箩筐,越来越多。
宋隐和朱高炽过了子时就去睡了,他们才不会让自己为了狗官而熬夜。
不过,开封府内除了宋隐和朱高炽,几乎所有人都在熬夜。
翌日,两人醒来时,神清气爽。
就看到梁平和户部侍郎周英,还有刑部侍郎夏海勇、都察御史等随行官员,都一脸古怪地站在厅堂内。
他们一到开封城,就积极赈.灾。
他们只是听闻了一些朱高炽和宋隐昨日行为,却没继续理会。
可是万万想不到,一夜之间,开封城就有多半官员士绅被拿下。
而且,昨日还配合他们赈.灾的开封府官员,此刻正跪了一地,似乎是要跟朱
高炽请罪。
这些官员难不成全患了失心疯?
可是,当他们看清摆在地上的几筐罪证后,震惊得说不出话。
太子和王爷似乎都没有让锦衣卫动刑,那些狗官竟然自己就主动招供了。
仿佛又现几年前下官揭发上官,学生揭发夫子,士绅揭发官员……的事情近在眼前。
“诸位昨晚睡得还好吧?”
朱高炽温和地跟在场人打招呼,随后惊讶地看着那十多个箩筐。
“竟然有那么罪证?”
梁平拱手回复,“回太子殿下,昨晚那些被关押的官员,下半夜时都求微臣给他们笔墨纸,说是要揭发,要戴罪立功。”
“都揭发了?”
朱高炽询问。
梁平回复,“回殿下,还有几名狗官劣绅,不愿悔改,一夜都没有动静。”
“很好!”
朱高炽冷笑,“找出那些不愿悔改的狗官劣绅的罪证,派人去核实。”
“如果罪证属实,立刻将其全家扒皮楦草,给开封城受难百姓一个交代。”
“是,殿下!”
梁平一脸严肃地应下,快步下去安排。
厅堂内,所有官员都心头一紧。
朱高炽询问,“诸位,赈.灾情况开展得如何?”
户部侍郎周英回禀,“回殿下,赈.灾粮食和各种物资都已下发到受灾
百姓手中。”
“目前,当务之急是帮他们修复房屋。”
朱高炽微微颔首,看着刑部侍郎夏海勇,及督察御史等官员。
“你们都看看这些罪证,这可是大明兢兢业业的好官啊!”
“还有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士绅,妄想他们懂得礼义廉耻和春秋大义。”
“结果暗地里一个个为非作歹,男盗女娼!”
“真不知你们是如何监察各地官员?”
“微臣有罪!”
一众官员心头发麻,满脸愧色地请罪。
“仔细看吧!”
朱高炽板着脸,“然后你们再说说要如何处理这些狗官劣绅?”
“是,殿下!”
夏海勇率先从箩筐里拿出一沓罪证,看了起来,神色越来越沉重。
其他各部官员也连忙看了起来。
他们都很好奇,那些官员都供出了什么罪证?
毕竟,收好处费的事情,别说他人,自己也有过。
才看几页,所有人瞬时沉默不语。
他们错得离谱!
夏海勇愤然,“回殿下,这些狗官和劣绅人人都该杀!”
“殿下,特别是巡河御史,更是罪无可恕,其族人都该全部流放。”
“真难得,你们也认为这些狗官和劣绅罪无可恕。”
朱高炽声音讥讽。
一众官员,禁不住脸色尴尬。
“大理
寺和刑部官员留下,其他人去处理政务,虽说抓了那么多狗官,但政务不能乱。”
“是殿下!”
众人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厅堂内,剩下大理寺和刑部官员。
朱高炽继续,“这些检举出来的狗官和劣绅罪证,你们都仔细梳理一番,列出罪大恶极之人,罪行不重的人,另行统计。”
“是,殿下!”
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夏海勇并没多问。
看了那些罪证,他发现有些官员和士绅是被迫的,多少还有些良心未泯,于是把这些人归为罪行不重。
至于其他狗官劣绅,他们几人讨论后开始归类统计。
宋隐则和朱高炽,到开封城内四处查看。
可能是因为抓了很多人的缘故,开封城内,所有人都积极主动起来。
甚至随处可以听到百姓们在小声议论,各种称赞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