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一骂起来,根本不理会自己此刻正在金銮殿,不给任何人面子。
他深吸一口气,立马又指着蒙强骂开了。
“现在安南人恳求归顺大明,蒙强你这狗贼竟然不信,却又不敢去亲自求证。”
“皇上,这种滋事生非,卑鄙无耻的狗贼,我忍无可忍。”
“我们武将任劳任怨在外浴血奋战,为什么回来后要受如此责难和诬陷?”
听到宋隐这些话,许多重臣神色都微微一变。
蒙强更是神色剧变,急着要解释。
宋隐狠狠地瞪了蒙强一眼,“皇上,如果任由这些奸佞下去,日后,大明大军再出征,是不是要把敌军当成菩萨供起来,不能打杀,甚至还得把头伸过去让他们随意砍杀?”
“否则下次再征讨哪一国,回来后不但没有军功,还得受御史们问责和诬陷。”
“这样往后大明兵卒谁敢英勇杀敌?还有哪个武将和兵卒敢替大明浴血奋战?”
“宋大人慎言!”
兵部尚书铁铉慌忙开口阻止。
“哼!”
宋隐不屑地冷笑,“铁尚书也是一名武将,怎么却觉得我说得不对?”
“难道说蒙强这狗贼所作所为是为了大明好?”
“提着脑袋替大明征战沙场的将士杀敌,反而还
有罪?”
“宋大人误会了。”
铁铉变了脸色,不禁讪笑,却不敢再开口。
宋隐像个疯子似的,见谁咬谁。
一旁的暴昭、邓林海和钟忠等重臣,都沉默不语。
“蒙卿,你有何要说吗?”
朱棣先看了一眼宋隐,才朝着蒙强询问。
“皇上,微臣冤枉啊!”
蒙强赶紧哭诉,“微臣身为右都御史,担任着纠察满朝文武不法行为责任。”
宋隐当即怒了,“那你来说,曹国公和本官哪些行为不符法?征夷大军不法行为又是哪些?”
李景隆也狠狠地盯着蒙强,“没错,难不成咱把安南贼人杀了也错了?”
蒙强一脸大义凛然,“曹国公别慌,本官仅是怀疑,尚未下定论。”
“怀疑?”
李景隆怒目而视。
宋隐连连冷笑,“皇上,这蒙强一直强调曹国公杀的胡贼余孽,是安南王室子弟,说曹国公暗中下套,屠杀了安南王室子弟。”
“甚至一口咬定曹国公跟我暗中勾结。”
“现在这蒙强狗贼却说只是怀疑,尚未下定论?”
“皇上,蒙强身为右都御史,是皇上极其信任的言官,竟然敢这样信口雌黄?”
“如果曹国公和我不是武勋,他一个怀疑,就能让对大明
有功之臣蒙受不白之冤。”
“甚至误杀有功之臣!”
“这狗贼身为右都御史,辜负皇上信任,用最恶毒的话来诽谤,构陷大明功臣,妄图以言定罪,我建议让锦衣卫彻查此人。”
“想来蒙强这狗贼,诬陷过更多人。”
朱棣闻言,紧紧地盯着蒙强。
“皇上明鉴啊!”
蒙强暗自心惊,“微臣向来实事求是,从未陷害过任何人。”
“真的吗?”
宋隐冷笑,“那你为何如此害怕,而不是像本官这样,坦荡地让皇上派锦衣卫彻查,还你清白。”
“宋大人为何如此盛气凌人?”
蒙强深吸了一口气,“本官身为右都御史,收到检举,正常怀疑罢了。”
宋隐再次冷笑,“什么人检举?既然有人检举,你这狗官为何不禀报皇上?请皇上彻查此事?”
“却一直无凭无据地怀疑,揣测?”
“难不成你这狗官说的检举,是你胡编乱造?”
蒙强一愣,暼了一眼宋隐,然后对朱棣拱手。
“皇上,微臣冤枉啊!”
“微臣此举,全是为了大明声誉。”
宋隐岂会放过,“蒙强,你别再狡辩,把你收到的举报拿出来,若没有,就是欺君之罪!”
蒙强脸色一变,但没有搭
理宋隐。
“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宋大人虽然有功大明,可微臣也是右都御史,不能因为微臣反对封他为国公,就如此报复侮辱微臣,甚至敢当着皇上面殴打微臣。”
宋隐哼了一声,“你这贼官别试图转移话题,你收到何人举报?”
蒙强置之不理。
这时,殿内其他重臣,都察觉到不对劲。
宋隐看着朱棣,“请皇上替我做主,让锦衣卫彻查此贼。”
“这贼官不但陷害我跟曹国公在安南残害胡贼余孽一事。”
“甚至让人在京城周围,散布谣言,说今年不下雪,明年会是旱年,是因为我在安南杀戮过重,有违天理造成的。”
“胡说八道!”
蒙强再也忍不住,连忙分辨,“本官身为右都御史,坦坦荡荡,岂会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情?”
“是吗?”
宋隐一脸不屑,“陷害本官和曹国公,你不是都做了吗?”
“更重要的是,谣言十日前就在京城周边传开,前日才传入京城。”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