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陈东回来时,一脸喜色。
“启禀皇上,侯爷简直神了,文强当真有外室。”
“哈哈!”
朱棣瞬间坐直身体,一脸喜色。
“文强当真没人性,为了外室,连自己嫡子死活都不顾。”
“可找到他外室?”
“皇上恕罪,虽然文强正室说出他有外室,可是他一心求死,愣是不开口。”
“锦衣卫已经全体出动,去走访跟文强关联之人。”
“很好。”
朱棣脸色一冷,“只要找到贼官外室,就是突破口。”
“通知胡雄,盯牢各个城门,防止贼官外室出逃。”
“是,皇上。”
“江陵县田产情况查得如何?”
“皇上恕罪,江陵县田产较多,还在审查中。”
“嗯!”
朱棣松懈下来,只要找到文强软肋,让文强松口就容易了。
同一时间。
得到锦衣卫肆意审查江陵县所有官吏消息。
许多人坐不住了,纷纷前来皇宫。
“殿下,先帝当年就因为锦衣卫出手狠辣,滥杀无辜,已经有取缔锦衣卫之意。”
“现在皇上才登基,就重用这些恶犬,实在不该啊!”
“还请殿下劝下皇上,江陵县知县周勇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是好官啊!”
“殿下,那书吏文强是该死,却不该让整个江陵县官吏都不得安宁啊!”
“微臣恳求殿下劝劝皇上,不要牵连无辜啊!”
“如果任由锦衣卫肆意妄为,还不知会让多少人蒙冤至死,引发民愤啊!”
“殿下……”
看到这么多人一身正气,前来劝谏的朝臣,朱高炽脸色发沉。
“诸位,如果有人辱骂你等父亲,你等会如何?”
一众朝臣傻愣在原地。
他们心中早恨不得将周勇生吞活剥,小小县令,难得有面圣机会,却自己作死,还要连累他们这些无辜。
“殿下,周勇也是不知皇上身份,这才犯下大错。”
“可周勇为官……”
“钱御史,若周勇辱骂的是你父亲,你会放过他吗?”
“而身为书吏的文强,明知父皇下旨,仍然敢怠慢定海侯。”
“何人不知定远侯即父皇夫子,亦是我的夫子。”
“文强不但欺辱定海侯,同样是在欺辱父皇和我。”
“哼,小小书吏,知错不改,竟然敢劳驾朝中大臣替他咸喊冤求情?”
“其中隐情,我定会让父皇深究?”
听到这话,钱坤等人顿时心中一沉。
朱高炽不像朱棣直来直往,在朝臣眼中就是粗鲁蛮横,没有素质。
朝臣眼中的朱高
炽就像是朱标太子那般,温润知礼,仁爱着子民。
所以,一众儒臣,才刚刚接触朱高炽,就喜欢上他。
正因为如此,钱坤等人才知道,面对辱父辱师之人,朱高炽会有多恼火。
看来,为了尽快恢复正常生活,只好让周勇和文强马上去死了。
从金銮殿出来,钱坤等人对视一眼,就明白对方心思。
很快,就有消息传到城外庄园里。
老者闻言,淡淡叹了口气。
“取五千两宝钞交给那人,尽快完结此事。”
“是,老爷。”
管家快步离去。
老者则是抽了抽嘴角,说不心疼是假的。
一旁的儿子更是担忧,“爹,新帝刚刚继位,此事又落到锦衣卫手里。”
“我担心花钱打点也不能成事。”
“不用担心,只要是人就会有贪念,有软肋。”
老者不以为意摆手,“这些年来,为了扎根江陵县,咱打点了那么多人。”
“即便是朱元璋在位时,锦衣卫和官员还不是照样从咱这捞好处?”
“放心好了,咱家是他们的钱袋子,谁敢动咱就是谁倒霉。”
“咱这就写信让他们相互关照一下,早点送周勇和文强上路。”
中年男子放心了,“爹运筹帷幄,孙儿自是放心的。”
“嗯!”
老
者得意点头,“明日跟我去给咱家捐些香火钱,积些阴德。”
“好。”
此时宋府。
朱棣就在躺椅上睡了一觉,直到夜色渐暗,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说来,咱也有好些年没有在你府上待那么长时间了,还是在你这里舒服啊!”
“你国事繁忙,哪日累了就过来吧!”
宋隐难得说了句中听的话。
朱棣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皇上!”
此时,胡雄亲自过来了。
“启禀皇上,找到文强外室了。”
朱棣神色大喜,“找着了?”
“是的。”
胡雄一脸愤恨,“文强那狗东西,正妻住在节俭又简陋的小屋,可是外室却住得在三进的豪华院落里,服侍的下人就有十人。”
“他外室屋里,银子和宝钞就上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