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广礼微微点头,随即缓缓越过朱宗廷朝着德兴堂行去。
十余息后。
朱广礼立身于德兴堂正门前,面朝端坐于上首位置的朱怀民深深一拜。
“不孝子礼,深夜来迟,令父久等,还请父罚。”
朱广礼深深一拜后缓缓开口领罚道。
“积雪方融,道路难行,免了。”
朱怀民缓缓睁开双眼,随即微微摆手道。
“不孝子礼,谢过父亲大人。”
朱广礼再度深深一拜,随即方才缓缓起身。
话音落罢。
朱广礼上前一步,迈入德兴堂门槛之内。
随即面朝圆桌一众长者缓缓拱手行礼道:“礼,见过诸位族老、叔伯。”
“礼深夜来迟,令诸位族老、叔伯久等。”
“实属礼之过也,稍后礼自当罚酒三杯,还望诸位族老、叔伯海涵。”
此言一出。
一众朱家族老、叔伯无不笑着打起哈哈。
莫说朱广礼乃是朱家当代家主。
纵使其不是朱家家主又能如何?
单单一郡郡守之职,便可压过朱家一众族老、叔伯。
百余息后。
朱广礼在一众朱家族老、叔伯的寒暄与推辞中,缓缓迈步走向朱怀民身旁那空悬了半夜之久的次座。
待其与次座彻底坐稳后。
端坐于主座之上的朱怀民轻轻拍了拍手。
数十息后。
一个又一个身着单薄,尽显玲珑之美的朱府婢女们,端着一盘又一盘山珍佳肴缓缓走进德兴堂内。
然。
整座德兴堂,十余位或于上谷朱家一族拥有莫大权利,或于上谷朱家一族拥有莫大声名的一众老者们。
无一人将注意力置身于那身着单薄,尽显玲珑之美的婢女们身上,亦或者那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之上。
所谓家宴,其素来重的并非那‘宴’字,而是那‘家’字。
今夜这场朱府家宴,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