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瞬间自高天之上,直坠云泥。
最终成了狗不理之物。
而物美价廉的煤炉、煤球等物,一经百姓自发宣传,瞬间成了沮阳城百姓眼中的香饽饽。
更有大批大批的商贾,闻讯后蜂拥至柴家煤坊。
一时间,整座沮阳城内大大小小的柴家煤坊,皆被围的水泄不通。
但很可惜,商贾们心中的如意算盘此番注定是要彻底落空了。
那煤炉、煤球等物虽物美价廉,其中利润更是明眼可见。
但奈何......此物购置极其不易。
除需手持户籍,限制数量外。
更需柴家煤坊伙计亲自登门送货。
当然,所谓的不易,单单是商贾不易。
寻常百姓对此非但未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对那柴家煤坊送货上门一事多有赞扬。
......
......
午时前后。
阳光愈发浓烈之际。
一辆三辕青篷马车在百余名精锐骑卒的拱卫下缓缓驶出了沮阳城南城门。
方一驶出城门墙,三辕青篷马车的速度便不由得徒然一降。
只见往日里那极其平坦的城外官道,现如今在雪水的冲刷下,商队车轮的碾压下已然变得面目全非。
满载着各式各样货物的马车,时不时地深陷于泥泞的道路上。
三辕青篷马车驶过间,那整齐划一的号子声,时不时地透过厚厚的车帘传入许奕耳中。
三辕青篷马车车厢内。
许奕轻轻挑开厚厚的车帘,朝着号声传来处望去。
只见数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深深地陷入泥泞的官道中。
任凭马车主人再如何抽打拉车的马匹。
任凭那拉车的马儿再如何吃痛用力。
任凭那马车之后的十余名商行伙计,再如何不顾严寒地赤着膊、光着脚,满头大汗地喊着整齐划一耳口号。
那深陷于官道上满载着货物的马车仍巍然不动。
那怕拉车的马儿身上已然布满了鞭痕。
那怕喊着整齐划一号子声的商行伙计已然满脸通红,手臂处更是露出根根青筋。
那深陷于泥泞之中的车轮,仍自顾自地原地打滑。
至于那马车主人垫在车轮下的硬木,更是早就不堪重负地一分为二。
见此情形。
许奕不由得眉头微皱。
须知,官道已然是一地最好的道路。
连官道尚且如此,其余道路之现状,自然是可想而知。
若此时遭遇战端,急需自沮阳城调兵前去应敌。
此等官道岂不是延误战机?
须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援军早一刻钟到达与晚一刻钟到达,其最终所导致的结果定然天差地别。
暂且抛开军事用途不谈。
一条平坦且畅通无阻的道路,于一地民生而言,亦是有着举足轻重般的影响。
也正因此,方才有了‘若想富,先修路。’这么一句‘老话。’
百余息后。
许奕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随即朝着始终跟随于车厢一侧的杨先安摆了摆手。
“六爷。”
始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杨先安见状,轻夹马腹快速上前。
“分兵二十,助商脱困。”
许奕抬眼看了一眼仍深陷泥潭之中的数辆马车,缓缓开口吩咐道。
杨先安闻言愣了一瞬。
随即顺着许奕目光望去。
数息后,杨先安抱拳领命道:“遵令。”
待杨先安驱马离去后。
许奕缓缓放下手中车帘。
随即渐渐闭上双眼。
于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新官道’一事。
母庸置疑,无论在哪个时代里,修路都是一件极其耗费钱财之事。
更何况许奕所要修建的新官道,可是一贯穿整个燕地所有郡县的庞大工程。
其所需耗资,必然将会是一天文数字。
而以许奕现如今的财力,莫说其正处于全面备战的关键时期。
即使其身无旁事,也绝无可能独力承担起整个燕地的新官道。
至于寻求朝廷帮助?
莫说现如今的中枢朝廷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即使中枢朝廷外无战端,内无天灾,国库充盈,其也绝不会相助许奕重建官道。
无他。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些口子一但开了,将会彻底变成一无底之洞。
三辕青篷马车内。
微闭着双眼的许奕手指微动,轻轻叩击于身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