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儿姐姐!”
“芯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几名宫女临到近前大惊失色道。
“殿下,礼部左侍郎邱中山、光禄寺左少卿卢志鸿、宗正寺右少卿袁光义求见。”
与此同时,外堂仆从手持名刺赶到,大声禀报府外来人。
礼部左侍郎、宗正寺右少卿、光禄寺左少卿,三人皆是与许奕大婚相关的人物。
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许奕面无表情地走出房舍,冰冷的目光自几名宫女与那仆从身上扫过。
随即看向远处假装打扫,实则偷偷看向这边的仆从。
那几名宫女仿佛生怕旁人不知此地发生了何事一般,丝毫不顾及那名为芯儿的女官颜面。
边大声哭泣,边羊装关心地将一些莫须有的猜测大声说出。
反观那名为芯儿的女官面露死色,非但不制止,反而极其地配合。
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又岂会在乎临死前的那点面皮。
许奕面色微微一沉,随即看向匆匆赶来的赵守。
沉声吩咐道:“派人去请宗正寺卿、礼部尚书、刑部左侍郎、京兆尹,来此!”
“亲持大宝入宫,请尚仪局尚仪来此!”
话音落罢,许奕摘下腰间悬挂的燕王之宝,将其丢给赵守。
“遵令!”赵守接过燕王之宝,答应一声随即快速朝着前院跑去。
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赵守不得而知。
但从许奕的面色上,其不难看出,此事定然对许奕极其不利。
随着许奕一番命令下达。
原本大声哭泣的几名宫女忽然顿住了哭泣。
且一个比一个面色难看。
无他。
许奕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这与前几日宫内来人,所说的几种反应完全是南辕北辙。
一时间几名宫女心中慌乱,彻底失去了分寸。
就在此时。
手持名刺的仆从眼神闪躲道:“殿下,您看那几位大人是......”
许奕微微侧身看向那仆从,仅仅注视了几息时间,那仆从额头处便已然布满了冷汗。
“殿......殿下......”仆从结巴道。
许奕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请去前厅。”
“是。”仆从答应一声,随即脚步虚浮地快速离去。
就在此时。
几名宫女缓过神来。
刚想张嘴继续哭喊。
便闻得一声沉喝。
“闭嘴!”许奕沉声呵斥道:“在尚仪局尚仪到来之前,谁若是大声喧哗,直接杀无赦!”
此言一出,几名宫女瞬间忐忑不安地闭上了嘴巴。
在燕王府,许奕若是真铁了心要杀她们,当今世上还真没人可以拦得住。
她们可以死,甚至于不怕死,但前提是宫里人交代的事情必须完成。
否则,岂不是白死了?家里丁点好处捞不到不说,或还会因此惹祸上身。
许奕望着被围在中间的光秃秃芯儿,眉头微皱。
随即唤来一名躲在远处偷偷打量的宫女。
“殿......殿下......此......此事与我无关啊。”被唤来的女子浑身颤栗不止地开口说道。
许奕顿了一两息,随即伸手指了指光秃秃的芯儿,吩咐道:“去给她寻件蔽体的衣衫来。”
名为芯儿的女官闻言面上闪过一抹羞愧,但很快,那抹羞愧便被决绝给彻底取而代之。
吩咐过后,许奕不再理会众人。
唤来一名仆从,令其搬来一把太师椅。
就这般端坐于主屋门前。
既不开口,又未曾有其他指示。
偏偏其这副姿态,使得几名宫女心中愈发的慌张。
有心想要将事情彻底闹大,但却又畏惧许奕提前将其斩杀,使其一切牺牲都化为乌有。
好在,用不了多久,后院内便会出现数位达官贵人。
......
......
小半个时辰后。
张开源与秦福平率先赶来燕王府。
闻得仆从通禀后。
许奕微微摆手道:“请至前厅。”
“是。”仆从答应一声,随即快速转身离去。
待仆从走后,后院再度陷入一种死寂之中。
自始至终许奕都未曾有过审问。
一刻钟后。
赵守急匆匆地从外走来。
“六爷,尚仪局孙尚仪请来了。”赵守行至许奕面前,低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