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就藩燕地。’
‘又趁此机会,大举削弱了许雍实力,滋滋滋。’许奕砸吧了砸吧嘴,心中喃喃道。
但很快。
许奕扭头看向东宫太子府所在的方向,其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
此事看似是许奕与许雍双输,正德帝成了最大的赢家。
实则不然。
自始至终许奕都是那最大的赢家,而正德帝只能堪居第二。
至于许雍......彻头彻尾的输家以及......大冤种。
......
......
同一时间。
阴雨绵绵的东宫太子府内。
许雍与李光利二人再度相聚于书房内。
只不过相比上次,此时的二人面上皆带着浓浓的倦意。
李光利自袖摆中取出一本两指厚的账册,缓缓放置于二人之间的书桉上。
“云舒阁文会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整个长安城。”
“济阴王的奏折也已经在路上了,今明两天便会抵达长安城。”
“这是此番所有的花费,你过目一下。”李光利望着书桉上那两指厚的账册满是心疼地开口说道。
许雍满是疲倦地伸手缓缓拿起书桉上那两指厚的账册。
明明那账册只有两指厚,但许雍却拿起的异常缓慢。
好似那账册有千斤之重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那账册虽只有区区两指厚,但其内承载的却是许雍与李家近九成的积蓄。
许雍匆匆翻阅几页后,便将账册快速地放置在一旁。
无他。
实在是太心疼了。
随着账册被放置于书桉之上。
书房内刹那间再度陷入浓浓的死寂之中。
舅甥二人相顾无言。
天知道为了让许奕就藩燕地,为了打消正德帝的猜忌,二人究竟付出了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
许雍身子后靠,仰头看向房顶,无力地开口说道:“事已至此,多说已然无益,稍后我便上书一封,将此事彻底做个了结。”
李光利沉默片刻,随即叹息道:“早日结束也好。”
......
......
午后。
京兆府内宅内。
简单用过午饭的许奕,微微打了个哈欠,正欲回房小憩一会儿。
怎料。
不待其走进房舍,院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冬冬冬。”
“六皇子殿下可在院中。”
一道略带尖锐的嗓音自院门外传来。
‘詹竹。’许奕闻得声音的刹那间脑海中便浮现出詹竹的身影。
无他。
声音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来的倒是挺快。’许奕低声喃喃一句,随即示意赵守前去开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詹竹便带着四名小太监走进了内宅。
其中两名小太监的手中托举着一蒙着红布的红木托盘。
“老奴詹竹见过六皇子殿下。”詹竹恭敬行礼后,随即示意两名小太监上前。
两名小太监见状,不敢耽搁,急忙托举着托盘快步上前。
詹竹适时地介绍道:“这是西域刚进贡的红玛瑙与和田玉。”
“陛下特命老奴为殿下送来一份,以待将来由殿下送给六皇子妃。”
许奕闻言面朝皇宫方向遥遥一拜,郑重道:“谢陛下隆恩。”
话音落罢。
许奕示意赵守接过红木托盘。
赵守方一接过红木托盘,詹竹便低声开口说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奕自无不可,伸手作请道:“詹公公请。”
说着,许奕随手拿起一把雨伞,于前方带路。
内宅书房内。
赵守送来一壶茶水后,便将房门彻底带上。
许奕提起茶壶,缓缓倒入两杯茶水。
“詹公公请。”许奕将其中一杯缓缓推向詹竹身旁。
詹竹急忙半起身接过茶水客气道:“有劳殿下了。”
“詹公公客气了。”许奕简单寒暄一句,随即问道:“不知詹公公所为何事?”
詹竹缓缓入座,随即开门见山道:“殿下可曾听闻云舒阁一事?”
许奕心道:‘果然如此。’
随即定了定神,微微点头道:“略有耳闻,听说济阴王世子放下豪言,只要某就藩燕地,他即使砸锅卖铁也要为某备足半年的军饷与粮草。”
詹竹笑了笑随即问道:“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许奕微微摇头道:“依照祖训,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