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饿怕了!
简单的动员之后。
三千民夫在胡元初的带领下,分散着加入了搭建粥棚的队伍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
叮铃啷当的劳作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颇显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井然有序。
许奕目光深邃地看向不远处最近的几处忙碌点。
许久、许久,方才缓缓收回目光。
朝着不远处的赵守摆了摆手。
赵守见状,快速牵着马走了过来。
“六爷。”赵守拱手道。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吩咐道:“抽调半数衙役,分散到各处木料旁,若是灾民有所异动,第一时间前来汇报。”
赵守重重点头,大声道:“遵令!”
话音落罢。
五十余衙役快速纵马奔向各处木料旁。
许奕端坐于马背上,低声喃喃道:“不得不防啊。”
......
远离护城河九里处的一处木料旁。
工房典吏侯永辉时不时地出穿梭于各个木匠之间。
一会儿给这个递一下斧头,一会儿给那个递一下锯子。
当看到有人手艺不太熟练之际。
其还会出言指点一二。
一时间,此处木料堆旁倒也是其乐融融。
刘大壮忙碌完手头的木料,趁着新木料尚未搬过来之际。
不由得好奇道:“侯典吏,您以前也是个木匠?怎么感觉您比我这打小就干木匠活的人还熟练呢。”
侯永辉没什么架子,或者说,他这副体型即使生气了也让人察觉不出来。
侯永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咧嘴一笑,活像个弥勒佛。
“我啊,我可不是什么木匠。”侯永辉笑道。
“啊?”刘大壮惊叫一声,诧异道:“可是我看您刚开教的那些话,个个在理啊。”
侯永辉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啊,打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因为这,小时候没少被我爹追着打。”
“这......干啥打你啊?”刘大壮不由得好奇道。
侯永辉咧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追忆。
缓缓开口说道:“小时候喜欢捣鼓各种小东西,自然学业便不好了,我家又世代从商,我爹打心眼里盼着我们兄弟几个能出一个举人,做个小官。”
“结果我们兄弟几个,大哥喜欢从商,二哥喜欢打铁,三哥喜欢干木匠活,我喜欢捣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小妹喜欢织布。”
“咳咳,以为这,我们兄弟几个没少挨打。”
“好在,最后大哥继承了家业,二哥成了边军数一数二的铸刀大师,三哥后来夭折了,小妹嫁了人,我成了工房典吏。”
“豁。”刘大壮瞬间惊叫道:“那您兄弟几个可真够厉害的啊。”
侯永辉笑了笑摆手道:“好了,歇够了没,歇够了继续干活。”
刘大壮讪笑几声,自锯末下掏出一块木料,继续干起活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
一衙役身骑快马快速奔来。
“老侯,你这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衙役翻身下马快步走来。
“不对劲的地方?这儿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侯永辉笑了笑。
随即开口问道:“今个到底怎么了,胡主簿叮嘱了好几遍,现在你又过来叮嘱。”
衙役将马拴在一处不碍事之地,随口回答道:“谁知道呢,是大人让我过来的。”
话音落罢。
衙役凑上前去,低声道:“既然大人再三叮嘱,你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万一真出什么事,你我可担待不起。”
侯永辉面色不由得一正,随即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老侯你好好想想,从你们过来之后,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没?”衙役不由得再度追问道。
“没有吧......”侯永辉喃喃一句,随即开口说道:“别着急,我好好想想。”
说着,侯永辉闭上双眼,细细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
侯永辉睁开双眼,迟疑道:“一个神志不太清的女人过来问过几句话算不算?”
衙役面露激动道:“什么样的女人?都问了些什么。”
一想到京兆尹再三叮嘱,衙役面上的激动愈发地大了起来。
侯永辉想了想,开口说道:“就是一身着破烂棉衣、蓬头垢面的女子,含湖不清地问了几句我们在干什么。”
“我回了一句,给你们修建粥棚,省的你们来回跑了。”
“那女人就都都囔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衙役闻言,瞬间面露失望之色,这算哪门子异常啊。
二人闲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