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犹豫再三,刚想外出逃命,街道外便传来邻居的惨叫声。”
“直接吓得那百姓,带着全家老小,自后墙翻墙逃命。”
“天亮之后,才敢折返。”
“百姓与坊长言辞不一,属下认为,此桉定有蹊跷。”
“还望大人明鉴。”
话音落罢。
方向忠面朝许奕拱手弯腰行大礼。
许奕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百姓与坊长各执一词,此事着实不好分辨谁真谁假。”
“如果是假的还好,无非是意外走水罢了,日后多多安排人手宣读夜间防火即可。”
“可若是杀人放火!此事便十分之恶劣了!”
“匪人今日敢杀人放火,明日说不定就敢刺杀朝廷大员,后日说不定就敢起兵造反!”
话音落罢。
人群中的常水荣刚想出列说话。
可惜,许奕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于常水荣这类人,许奕早已彻底看透。
这就是那种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天生为了杠而杠的人物。
若是旁时,许奕或许还有闲心思和他斗上一斗。
但现在......
呵。
许奕撇了一眼常水荣,当机立断道:“方向忠!”
方向忠闻言踏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属下在!”
许奕看向方向忠,沉声道:“方向忠,本官准你带十名刑房衙役,全权调查此事!无论如何,将此事给本官查个水落石出!”
“属下遵令!”方向忠面上一喜,随即郑重拱手行礼。
许奕随即看向快班班头,点名道:“曲敬义。”
曲敬义面色一正,踏步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在!”
许奕严肃道:“本官准你带十名快班捕快,全权协助方向忠,调查期间,若有人捣乱,无论是谁,一律拿下!”
曲敬义郑重道:“属下遵令!”
“不妥!”
二人尚未退下,常水荣便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不妥。
随即脸色郑重道:“六皇子!京兆尹当务之急是赈灾!此时你抽调二十人前去调查那莫须有的走水!视赈灾于不顾!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许奕直接无视常水荣。
转而看向一旁的府尉张开源。
平静道:“今日本官还有要事需处理,正门外善款协调一事,便全权托付于张大人了。”
张开源同样无视了常水荣的大喊大叫,踏步出列拱手行礼道:“还请大人放心,属下定然竭尽全力。”
许奕缓缓起身,拱手弯腰回以一礼轻声道:“有劳张大人。”
话音落罢。
许奕刚刚起身,常水荣便面色赤红道:“六皇子!莫要将本官的话语当做耳旁风!”
“你信不信本官今日就上书弹劾于你。”
许奕恍若未闻一般,面朝所有官吏朗声道:“本官知诸位近日劳苦,还请诸位再坚持坚持。”
“待赈灾事了,本官定然设宴谢过诸位劳苦。”
“与此同时,还是那句话,诸位每一日的所作所为,本官皆看在眼里。”
“赈灾事了,本官定当亲上朝堂,为诸位请功!”
话音落罢。
满堂官吏,皆面带喜色。
常水荣发难之际,他们已然命悬一线,是许奕未雨绸缪救了他们。
这是大恩。
大恩本就无以为报,许奕还愿意为他们请功,替他们打通上升通道。
可想而知此时众人心中的干劲,是何等充足。
“六皇子!”眼看许奕越来越无视他,常水荣胸中彻底被怒火覆盖。
许奕面色如常平静道:“还请诸位速速归位,恪尽职守。”
满堂官吏齐刷刷地弯腰行礼大声道:“属下遵令!”
自始至终,未有一人正眼看向常水荣。
任由常水荣在那儿上蹿下跳。
若是以往,或许他们还会顾忌常水荣的官职。
但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然有了靠山。
靠山如何,他们便如何,这绝对错不了。
许奕缓缓走向书桉,拿起韩同那本卷宗与账册缓缓翻阅起来。
“六皇子!本官可是陛下钦赐的监察使!你安敢如此对本官?”
“你可知,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眼看着满堂官吏已有大半走出了京兆府大堂。
常水荣气急败坏的大声怒吼。
反观许奕,犹如未曾听闻一般,继续翻阅着卷宗。
实则心中早已为常水荣安排了一整套全面计划。
现在跳的越欢,稍后哭的便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