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
“他们活不下去,只能四处流亡,基本上能走到哪儿算哪儿。”
“现如今,单单是长安城外,便汇聚了十余万灾民。”
“那些灾民堵住城门,除了官府的人可以自由出入。”
“其余的行商哪儿能有那么大的面子。”
“现如今,城外的行商不敢走动,城内的行商不敢外出。”
“这生意能好才怪呢。”
“说到底,还是这该死的世道闹的。”
店小二长长叹息一声,言语间越说越是激愤。
“你恨城外那些难民?”
见店小二越说越是激愤,不由得轻声询问道。
“恨。”
“一开始是恨,因为他们,我这几个月的工钱都少了不少。”
店小二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那些灾民,他早就攒够娶婆娘的钱了。
“现在呢。”
“现在不恨了?”
许奕轻声询问道。
“不恨了,恨不起来了。”
“他们也是可怜人呐。”
“都说瑞雪兆丰年,呵。”
“客官您是不知道,自冬至前夕那场大雪开始。”
“每天城外都有上千人冻死啊。”
“这哪儿是瑞雪兆丰年啊,简直就是城外那些百姓的催命符啊。”
“他们......他们也是人啊。”
店小二微微侧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同为穷苦人家,最是能够感同身受。
“长安城不是有赈灾吗?”
许奕缓缓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呵呵。”
店小二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鄙夷。
许奕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店小二下文。
随即从怀中再度掏出一粒碎银子。
“此地只有你我三人,今日之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
许奕指了指天地与三人,最终指向小木桌上的两粒碎银子。
“客官是做什么的?”
“打听这些作甚?”
店小二艰难的将眼神从碎银子上挪开。
不是他不贪财,而是生怕有命拿,没命花。
“寻常人家的富家公子哥,最喜这些旁门消息。”
许奕轻笑一声,再度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摆放在小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