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银盆二具。
一次性八百匹缎!
沈菡双眼亮了起来:“这么多啊?”
玄烨让她逗笑了:“都是皇后了,整个宫里都归你管,连朕都是你的,区区几匹缎有什么好高兴的?”
沈菡摇头:“你不懂!”
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这是女人的快乐!
想象一下衣帽间里装满了高奢私人订制——这个包你可以不背,但你不能没有!
玄烨:“……行吧,你高兴就好。”
……
纳采的吉日很快就到了,纳采当日,沈菡的阿玛威武身着一等承恩公的朝服,在公府大门外跪迎使臣入府,然后带着全族上下的子弟,一起跪受采礼。
紧接着,承恩公府的正院内筹备好的纳采宴会正式开始,文武百官早就在内等候参宴,以示庆贺。
宴会上只有臣子,气氛很是放松。
威武和儿子白启身边都围着一群人,个个都想给新出炉的国丈和国舅爷敬酒。
新外戚炙手可热,老外戚就有点儿门前冷落了。
索额图见明珠和揆叙竟然都拿着杯子凑了过去,冷笑一声:“趋炎附势!”
乌雅家在朝上哪有什么能人和势力?
包衣出身,不过是祖上冒青烟出了个皇后,这才混了个爵位,有什么值得巴结的。
常泰这位过气的国舅爷心里更不痛快:“一个继后罢了……”
区区一个乌雅氏,也配与他姐姐相提并论?也配用大婚仪封后?!
皇上真是昏了头了!
格尔芬嘴里发苦:“那天儿子在景运门当差,见到了毓庆宫的阿宝公公,听他说……太子殿下发了大火,差点儿叫高三燮听了去。”
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让皇上以为太子怨愤,可就大大不妙了!
索额图拿着杯子满脸阴沉:“咱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虽然皇后表了退意,但皇上显然没有打压皇后的意思,反而将她越捧越高。是他们太大意了,不管皇后退不退,只要她还受宠一天,对太子就始终是个威胁。
常泰:“叔父的意思是?”
索额图皱着眉头思量:“也是后宫主位们太不中用了,这么多年,竟没有一个能敌过皇后的。”
她们敌不过不要紧,他还就不信了,天下这么大,八旗秀女这么多,会没有比皇后更出彩的女人?!
索额图:“自古色衰而爱弛,常人都是如此,难道皇后就能例外?”
男人最知道男人,皇后这都多大年纪了,他就不信皇上一点儿不厌倦:“以前是我想偏了,与其对着皇后下手,不如直接釜底抽薪!”
皇后既无家世依仗,又无朝臣辅佐,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凭借的无非就是皇上的宠爱。
只要撬动了皇上,让她彻底失了这宠爱,那她剩下的也不过一个空空的皇后名号罢了!
常泰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难:“皇后能拴住皇上这么多年,必有过人之处,选秀年年有,可寻常庸脂俗粉显然已经很难打动皇上。”
索额图却不这么认为:“再怎么动人的过人之处,男人看上二十年也不可能看不腻!既然寻常庸脂俗粉打动不了皇上,那咱们就去找个不同寻常的!”
……
揆叙给白启敬过酒,转头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索党一群人不太妙的表情。
他悄悄示意明珠:“阿玛,您看那儿……”索额图这伙子人可真是越发嚣张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皇上纳采的大好日子,他竟然也敢掉脸子?
明珠瞥了两眼,优哉游哉回到自己的宴桌前坐下,给自己续上一杯酒:“他哪里是嚣张,分明是快急眼了。”
之前皇上指了西林觉罗氏为四福晋,暗地里多少人在猜测皇后是不是要失宠。
结果呢?
皇上转头就用一个大婚仪把皇后又给抬起来了!
索党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明珠拿杯子遮着嘴:“这人一旦要是急了啊,就免不了要出错。真要到了狗急跳墙那份上,什么昏头巴脑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所以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逼急了他。逼得他火急火燎,丑态百出,你就不战而胜了。
叫明珠看,当今皇后也确实聪明。
她自己带着四阿哥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在皇上和外人眼里看来,这就是太子一派步步紧逼,逼得人家母子两个不得不委曲求全。
而皇上不管是因为真心爱重皇后,还是为了局势平衡,都不可能叫皇后这么掉下去,于是就得想办法再把皇后抬起来。
——大婚是个多好的理由啊!
这不?太子党与“后党”又齐头并进了吧?
这一退一进,皇后是既得了圣心,又得了实惠,你说人家聪明不聪明?
可索额图就不一样了,一个劲儿地光想着抬高太子的地位,只会闷头往前冲。
你怎么就不知道抬头看看,现在太子对面站着的,究竟是谁呢?
明珠轻轻一笑,指点儿子:“咱们以后可轻快了,瞧着吧,这伙子人都不用咱们收拾,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家给点了!”
皇上这人一向都是谋定而后动的,若论耐心,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