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张翠莲与任琼对视一眼,然后都欣喜的看着徐朝,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
吃饭期间,徐朝从衣兜里拿出一千块钱。
“妈,这些钱您拿着,支配家里的开销用,这个月效益刚打开,给您的不多,等厂子逐渐好起来,我会多往家拿钱。”
“这就不少了!咱们家每月也没有花过一千块钱的时候啊!还有,我不想再管这些事了,家里的所有的钱,让任琼拿着吧。”张翠莲又将钱硬塞到任琼的手中。
“妈?”任琼略显不安的就要将钱拿回去。
“妈都这么说了,你就拿着吧。”
徐朝心里很明白,张翠莲这么做是想缓和任琼与他的关系。
转日。
徐朝来到厂子,见员工们都一副喜气洋洋的,都主动与徐朝打招呼,语气也都很恭敬。
厂子里比徐朝年纪小的人有不少,比他大的更多,但是他们都是那样恭敬的表情。
徐朝清楚,自己将厂子弄得有点起色,他们也高兴,起码是保住了饭碗,也能养家了。
进入办公室,徐朝整理设计的服装草图,如今已经画出来不少,恐怕半年生产的设计都够用。
就在他忙活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来。
“喂!”
“您好,徐老板,我是李政,我们厂长邀请您和嫂子晚间吃饭,就在县城的聚贤饭店,下班后我去接您和嫂子!”
李政的语气十分诚恳。
“有事大家可以交流,吃饭就……”
“徐老板,我们厂长是非常有诚意的,您就不要推辞了。”对方有些焦急起来。
“那么好吧。”李政的口气很诚恳,徐朝只好答应。
然后徐朝又转告任琼一声。
晚间下班时间还没到,李政就赶来了。
敲门进屋后,李政一副笑呵呵的,“徐老板,下班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接嫂子吧?”
然后他们来到服装店铺,看着这个二层楼李政还很有感触,“短短三个月,您就有自己的厂子了,真是难以想象,徐老板,您就是我的贵人!”
带上任琼后,他们直奔聚贤饭店。
到了那,纺织厂厂长杨玉田已经等候在那了,他已经到中年,看上去很有阅历。
“徐老弟,弟妹快请坐!”
尽管杨玉田比他们都大出很多,但是他仍是表现的很诚恳客气。
落座后,李政负责点菜,杨玉田便开始说话。
“我今天请徐老弟和弟妹来是两个意思,一个是感谢您让我们的纺织厂起死回生,再一个就是商议今后的加工计划,我们的布料大部分都是卖给了贵厂,当然要有针对性的做相应调整。”
“其实我们已经将布料的颜色增加许多,只是不知……”杨玉田没有将话讲完,相信徐朝也明白。
“您们布料的颜色确实是不少,只是布料的品种要增加,我们卖服装不光要考虑它的外观性,更要让人们穿上有舒适感,就会更加有卖点,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百姓追求的东西也多了,因此我们要在个个方面采取多元化。”
徐朝讲述的很是认真。
听着徐朝讲述,杨玉田都非常认真的记,他知道那些话语对他们国营厂很有帮助。
而任琼听着就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任琼听徐朝讲那些,比大学生马欣欣说的都要头头是道,与在电视里成功人士讲的那些很类似。
任琼惊讶徐朝的语言组织能力与之前有很大不同,做事的能力也与之前不符合,她觉得这太不可思议。
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徐朝他们一边吃饭,杨玉田都很仔细的听他讲,最后十分开心的表态。
“徐老板说的这些对我们厂帮助很大,我们一定听取您的建议,尽快让布料多元化,这样不仅大大满足了您们厂子的需求,也会拓宽我们的市场,这一顿饭吃的太值得了!”
吃完饭,杨玉田还很客气的要让李政将他们夫妇送回家。
徐朝却是想与任琼单独走走,缓和一下之间的关系。
于是李政与杨玉田先坐车走了。
其实,见到徐朝最近的表现,任琼也对他有很大的改观,只是没有表露出来,如今徐朝提出单独走走,任琼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感。
此刻,红霞早就褪去,街道上路灯有些昏暗,这里是县城,比不了大城市霓虹闪烁的景象。
马路上来回跑着打闹的孩子有很多,才让这条街道没有那么寂静。
“店铺那边熟悉的差不多了吧?”徐朝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询问。
“嗯,有你和欣欣的帮助,基本上路了。”
任琼回答的简单,语气也轻。
走出没有多远,前方有一位卖糖葫芦的老大爷,一根根糖葫芦插在枯草缠绕的粗棒上,固定在破旧的自行车后面。
徐朝凭借原主的记忆知道任琼喜欢吃糖葫芦,其实九十年代初吃食选择性很少,想吃别的也没有。
“大爷,买两串糖葫芦。”
“两毛钱一根,又甜又脆,保证你们小两口吃着满意!”老大爷一边说一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