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翠莲就坐在徐朝平时办公的位置,看着不远处房间里李茹她们认真干活的场面。
“这小子去哪了?唐强也不在?”
张翠莲本来没有什么事,不好去打扰干活的那些缝纫师傅。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来,还吓了张翠莲一跳。
电话连续响了两声,张翠莲才拿起话筒,觉得替徐朝接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喂!”她询问完,那边沉默几秒才询问。
“请问,徐朝徐老板在吗?”那是一名男子欢快的声音。
“徐朝他不在,我是他的妈妈,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电话那边这次很快就回答了,“您是伯母呀?我是销售员周刚,麻烦您转告徐老板一声,就说我在白城市已经打开了销路,而且对方还答应给留一处柜台销售衣服了!”
这次轮到张翠莲半天没有说话,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喂!伯母,您怎么不说话啦?”周刚愉悦之余还有些急切。
“我听着呢!听着呢!一定转告徐朝,你放心吧!”张翠莲立马心花怒放的。
挂掉电话张翠莲就往家走,既然儿子没有回到这里来,她认为可能会回家了,于是,双脚就如踩着云雾一样飘飘然的快步往回走。
一进屋,见任琼在自己的房间洗衣服,丈夫徐正国正在客厅看电视。
“老徐,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你不是说儿子没有能力在外地城市卖出服装吗?刚才孩子不在,我接听的电话,周刚说他在白城市已经建立起来一处柜台,准备卖咱们儿子的服装了,他已经打开销路了!”
张翠莲越说越兴奋,脸上到处都是欣喜地信号。
徐正国睨了她一眼,“你刚才说是周刚打来的电话,你亲自接听的?”
张翠莲走到丈夫近前,“对呀,这还有错,我听的是真真切切,绝对不会错!”
她仍是美滋滋的表情。
忽然徐正国狠狠瞪了她一眼,“也就是你好糊弄吧,周刚说的话你也相信?他见你接听电话,那他一定是在骗你呢!你说他能怎么说?能说服装卖的不好吗?”
徐正国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听丈夫这么说,张翠莲坐在旁边开始沉默不语,思考半天,她才很懊悔的一拍大腿。
“是啊!周刚这小子与儿子以前都是在赌博场上鬼混的,我接听电话他当然不能说实话,我怎么就相信他的鬼话了呢?”张翠莲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愁眉苦脸的低着头,再也没有之前的兴奋劲了。
“现在想明白了吧?要不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徐正国说着也越发气愤起来。
他们说话完全没有避讳任琼,她在房间里也是听得很明白,任琼也认识周刚,她认为徐正国的分析是很对的。
就在这时,徐朝由外面办完事回来了,他是先去的加工作坊那边,听李茹她们说母亲待了一会,接听了一个电话才走的,于是就按照座机的电话号打回去,又听完周刚的介绍后,才返回家中。
见到客厅里徐正国与张翠莲的表情,徐朝觉得很不对头。
“妈,您接听周刚的电话了是吧?他在那里已经打开销路了,还有了咱们自己的专柜,您怎么不高兴呢?”
徐正国听徐朝询问老伴,便沉着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张翠莲瞥视一眼徐朝,“儿子,你们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了,我们都听说了,县服装厂的
服装都一车接着一车的往回拉,根本都没卖出去,周刚那小子的能力我们还不清楚吗?他能干啥呀?你们就不要糊弄我们了!”
“妈,我们真的没有糊弄您,周刚说的全都是真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赌博小子了,我给他培训,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销售员了。”徐朝的语气很有耐心。
听徐朝这么说,徐正国都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了,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便回到自己房间去。
张翠莲坐在那可是一筹莫展。
“儿子,妈求求你,就不要惹你爸我们生气了,你爸他刚出院不久,再有个好歹的,你说……”张翠莲越说越悲观。
见此,徐朝坐在母亲身边,表情温和的瞧着她,“妈,我怎么说您们才能相信呢?周刚没有说谎,我也没有骗你们,真的。”
徐朝的语气再诚恳不过了。
“你看看电视新闻,很多国营厂都很不景气,服装的积压现象到处都是,你们能把衣服卖出去?我可不信。”张翠莲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是的。
无奈之下,徐朝只能放弃劝说,回自己房间了。
转日。
徐朝来到加工作坊,与李茹她们说,让她们再找几名缝纫师傅,为了满足增加的产量,他还要采取两班倒的策略。
如今下岗的缝纫师傅很多,李茹很爽快的再次答应下来。
然后从即日起,这里就昼夜的干活。
不仅如此,其他三名销售员那也陆续有了消息,反应的情况差不多,都在当地建立了专柜。
于是夜班与白班的缝纫师傅是一样多的在干活。
徐朝还雇了一名专业的维修工,他知道,缝纫机如此满负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