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家选择用了另外的方法来承继我儿秦焞的遗志,即便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世,我秦家,依旧护你周全。”
秦衍气势突然暴涨,整个人竟然释放出惊鸿能量。
而随着他突变的嗓音响起,祠堂之中竟有十几道冷芒扭曲袭来,之后,在秦瑾玄和秦瑾羽的惊讶中,赫然现身的十几位斗笠男子,竟单膝跪在秦瑾玄面前。
他秦瑾玄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听秦衍道:“谁都认为我儿秦焞死后,我将他的人全部清除秦家,可谁又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突然就消失的,多年来,我秦家对他们也是寻而无果。你们,终于出现了!”
秦衍盯着为首的斗笠男子,神色很是复杂。
这是十几人中,为首男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身浩然正气极为犀利霸道,他就这样单膝跪在秦瑾玄前面,隐约间,竟然有雄厚的武气涌动。
秦瑾玄能够感觉得到这帮人的强大,可心里的迷惑,可不止一点。
直到秦衍再度开口,“他们,是你爹秦焞生前的兄弟,也曾是我秦氏一门的供奉,可惜,消失了二十多年。”
为首的斗笠男人起身,对秦衍道:“老爷,不是我等抛弃秦家,而是秉承二公子,哦...现在应该叫二爷了,我等是履行对二爷的诺言。”
“二爷当年交代,他离世后我等便离开秦家,暗中护着秦家和瑾羽小姐即可,其余的,等瑾玄小公子返回秦家之日,方可现身,一切听从小公子的调遣。”
“属下地藏,叩见小公子。”
斗笠男人冲秦瑾玄单膝跪了下去,其身后的十几人,也是单膝行礼。
秦瑾玄不认得这些斗笠男人,可这一刻,他竟莫名地感觉亲切,似乎,有种曾被他们保护过的错觉。
“快起来。”秦瑾玄扶起这位名叫地藏的男人,旁边的秦麒大步上前,急道:“地藏,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瑾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想保护他,难道我秦家还不值得让他信任吗,非要瞒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地藏摇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只听焞爷说瑾玄公子的身世非常惊人,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所以让我们不惜一切先回魔都打前阵,可谁料刚回来就被焞爷在半步小世界的仇人算计。”
“叶家,就是那些人在魔都的世俗力量!他们,都是冲秦家那个宝藏来的!”
“宝藏?”
秦衍摇头道:“那只不过害人的凶物罢了,时隔这么多年,半步小世界的人居然还惦记,难道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关于宝藏一事,地藏没有接话,他只是望着异常平静的秦瑾玄,道:“小公子,当年焞爷是故意激怒秦家,让自己当众死在秦老爷子手中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秦家在这场风暴中有喘气的机会,还请你不要误会。”
事到如今,秦瑾玄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老爹去世的真相,对秦家,他怎么还敢生出半点恨意呢!
非但不能再有,甚至还要护着秦家。
可这前后的这种情绪转变,纵然是秦瑾玄这种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一时间也是有些难以接受释然。
此刻,他就这样站在秦家祠堂,站在老爹灵位面前,竟有种无力感!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实在是太平静了,不过那双已经渐渐血红起来的眸子,却是无声地诉说着他心里的痛和煎熬。
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来自小世界,除了知道老爹主要还是被半步小世界的人因惦记秦家宝藏所害,其余的,似乎都很迷茫。
可是,刚才那个锦囊现世的时候,自己脑海中为何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秦瑾玄本就血红的眸子,竟是被泛起的血雾所遮掩,最后竟是情不自禁地掉下一滴血泪。
滴答...
当这滴血泪洒在衣衫上时,脖子上的那块空间吊坠,竟是有着惊鸿幽光一闪即逝,脑海中的那些碎片,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渐渐地,他感觉道一种前所未有的悲痛和弥天的杀伐血仇,就是不知道这仇恨到底是针对谁,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你不要再自责,不要再自责了。”
最先发现秦瑾玄异状的秦瑾羽,看见他那痛苦的神色,她急忙拽着他手腕,不断地摇晃。“不要再自责了,没有谁会怪你的,秦家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怪你。”
“孩子,不要再想了!你是无辜的,你也是受害者,秦家不会责备你。”秦衍老泪纵横,在他看来,即便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秦家人,可他确实自己儿子用命也要保护的。
所以,他蹒跚上前,慈爱地望着秦瑾玄,道:“如果你还愿意姓秦,我秦家,永远都有你的一间屋、一寸土。”
秦瑾玄没说话,只是跪在老爹秦焞灵位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立誓道:“老爹!你当年的用意我基本上明白了,你安息吧!此后,无论是瑾羽还是秦家,我都给你护着!生生世世,我都会将瑾羽视为亲妹妹。”
“违者,永世不得安宁。”
再叩首的秦瑾玄,没有起身!
“孩子,起来!快起来。”
秦麒亲自将秦瑾玄扶起来,或许已经接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