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生明知左家背后有魔都李家支撑,还能如此果断下手,当真只是单纯的帮我秦瑾玄报仇?”
城郊淡水湖畔,波光粼粼的湖面,刚好映出东升的太阳。
同时,也映出两道人影。
海沽和秦瑾玄一大早就到这里垂钓。
两人身后不远处,皆是高手明暗相随。
特别是秦瑾玄的人,力量更强。
“秦公子英明,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住。”
海沽惊颤之后,马上就向秦瑾玄坦白,“海某的确存在一些私心,还请公子恕罪。”
秦瑾玄笑笑,并没真的怪罪!
因为就算他有烈刃这里的关系,可还不至于让海家为了帮他对付左家,无故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还不求回报。
而海沽也没打算对秦瑾玄有所隐瞒,只是有些话不方便一见面就说。
“如今既然公子问到,那海某就直言了。”
“海先生不必客气!烈刃虽是我的部下,但同时也是过命的兄弟,有话不妨直言。”
海沽急忙拿出香烟,“首先海某要先向公子请罪,毕竟左祥达曾是我的部下!”
“海先生这是要替左家求情吗?”秦瑾玄接过香烟,点燃后惬意地吸了一口。
“左祥达对公子您做出这等恶事,海某岂敢替他求情,杀他也不为过,只是恳求公子能放过海家。”
海沽这话,明显就有些重了!
不重不行啊,因为他担心秦瑾玄在收拾完左家之后,调转枪口对准他们海家,毕竟就像他刚才说的这样,左祥达曾是他的人。
而秦瑾玄也不傻,自然听得懂海沽的弦外之音。
他侧脸看了面呈担忧之色的海沽一眼,笑道:“看来,海先生是担心我秦瑾玄卸磨杀驴啊!”
“海某不敢。”
“海先生不必多虑!我秦瑾玄只灭敌人,除非海先生你自己觉得你是我秦瑾玄的敌人。”
“多谢公子宽宥。”
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海沽一听秦瑾玄这话,激动之余,那悬着的心也是慢慢放了下来。
“实不相瞒公子,左祥达早年虽然是我海沽的心腹兄弟,可后来,他变了!”
“随着我在灰色圈的金盆洗手,左祥达一步一步壮大自己力量。”
“但是左家,真正做主的人,却不是我这个曾经的心腹兄弟啊!”
秦瑾玄听着海沽这复杂的感叹,淡淡地道:“海先生是想告诉我,左家做主的人,是他左祥达的老婆,李淑棠吗?”
“左家在公子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不过有些事,海某还是要给公子说。”
“洗耳恭听。”
海沽放下鱼竿,靠在折叠椅上,凝望水波荡漾的湖面,思索再三,便字斟句酌地道:
“左家,原本就是苏城人,老宅也跟公子家一样,在苏古镇。”
这事,秦瑾玄还真不知道!
海沽看不出秦瑾玄的神色,所以更加小心。
“夏国建立之前,左家就在战乱时期来到了禾城!”
“早些年,左家一直都是禾城的土皇帝,直到左祥达他爹英年早逝,这才没落下来,当年海某年轻气盛,把左家给取代了,但后来我也洗手不干了。”
“左祥达这个人,是有能耐,可就是降不住自家女人,特别是近十年来,左家成了魔都李家附庸家族在前,又被李淑棠这个女人把控。”
海沽一叹,又道:“说到底,左祥达的左家,名存实亡!能做主的,是李淑棠这个女人。”
“想必公子也已经查到,左祥达其实就是李家的一个傀儡!”
秦瑾玄没说话,更没任何神情反应,因为这些情报信息,今日凌晨的时候青芒已经向他做了汇报。
而今海沽既然能如实相告,想必也是用了心的。
“其实,真正支持左家经济的,是东郊的那两座厂区,那才是左家的经济命脉,同时也是李淑棠的底牌之一。”
海沽终于说到了重点,秦瑾玄也是淡漠地开口:“既然海爷你提到这两座厂区,想必是有话要说了?”
“海某岂敢隐瞒公子。”
海沽一挥手,身后不远处贴身保镖立即小跑上来,并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奉上。
“秦公子请过目。”
秦瑾玄没去接,而是笑着说:“海爷有心,瑾玄岂能不信。”
这短短第一句话,无形中让海沽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
他海沽为秦瑾玄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得到这位的信任吗!
海沽将文件袋收起来,这才说:“东郊的两座厂区,据海某所查,魔都李家占股六成,剩下的四成,左祥达夫妇均分。”
“公子要灭左祥达,单单动他在禾城的灰色圈,还不足以摧毁他,唯独毁掉这两座厂区。”
“可一旦动了这两座厂区,势必会触动李家在禾城甚至是浙省的经济核心布局。”
“所以,此事还望公子三思。”
闻言,秦瑾玄利剑般的眉毛微微紧了一下。
他摸出一根烟点上,也递给海沽一根。
海沽随后又说:“我海家并不惧怕李家,但这也只是限于东境沿海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