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给坑了。” “放心啦,有你的面子,他不敢。” 鞠清濛甜甜地笑了笑,“倒也是,睡啦,晚安。” “晚安。” …… 第18天傍晚六点半,夜长眠,9号包间。 异父异母异姓异时代的亲兄弟二人再次相约酒吧。 王兆富对任重的换装效率倍感惊奇,赞不绝口。 他给钱也是爽快,都不用验货,税后一千八啪地打到任重户头。 交易完成后,二人再是进入推杯换盏的社交场景。 气氛依然火热,只差叫两个娱乐行业从业者进来完成男人三大铁之一。 王胖子不愧专业社交达人,面对任重的婉拒,各种引经据典的理论都整上了。 更过分的是,这死胖子竟玩儿花活。 约莫八点,任重已经吃饱喝足正准备告辞时,王胖子带着人回来了。 原来他假借外出上厕所为由,找上夜长眠的妈妈桑,硬加钱把店里几大头牌之二带了回来。 这俩女子身着暴露,轻纱罩身,若隐若现,姿色身段都是上上之选。 再配合上她们经过专业训练的含羞待放的表情,杀伤力十分惊人,无愧星火镇远近闻名的风俗产业王牌之威名。 更过分的是,这俩人肩膀上像抹了润滑油,王胖子刚关上包间门,也不见她们有什么动作,挂在肩膀上的轻纱薄裙哧溜溜的自个往下滑落,仿佛全自动。 “任老弟你这可不能怪我啊。你说我最近来星火镇的频率这么高,老不照顾夜长眠的生意,我的老相好妈妈桑对我都有意见了。我这也是盛情难却呀。” 王胖子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妞往任重这边推来。 头皮发麻的任重赶紧起身,一边往外挤一边说道:“改天改天,今晚不行。等会我约了鞠经理有事。” 王兆富轻咦一声,顿悟了,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嘿嘿嘿!我就说嘛。鞠经理那是和这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呀。你刚说的是这词儿吧?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任重也懒得管他脑补去了哪,只应道:“是的是的。” 王胖子这下倒不强留了,只遗憾道:“那行,改天吧。不过我这钱也花了,人也都来了,总不能浪费。那哥哥我可就不客气啦!” 任重:“你慢用。” “嗯嗯,任老弟快去吧,别让鞠经理等久了。” 王胖子一边说,一边动作麻溜的也把自己上衣哗啦啦脱下,露出肥滚滚带震荡的光膀子。 卧槽好油腻!任重不敢直视,赶紧捂脸走出包间,再啪地关上门。 任重长吁口气,抹一把额头冷汗。 他暗自感叹着。 当人脉达人竟也有失身风险。 还要和这油腻胖子当同道中人,属实要命。 这世界果然处处是坑。 任重下楼,步入大厅。 这里依然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喧嚣吵闹,气氛癫狂。 动次打次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天花板上悬挂的阵列式蜂窝七彩射灯疯狂闪烁旋转。 男男女女或在舞池里摇动身躯,互相搂抱着感受对方的温度与湿度,又或是在大厅卡座的沙发躺椅上纵马奔腾,潇潇洒洒。 也有人高举酒杯,像灌水那般一口一口干着劣质酒。 墙角的阴暗处,更有数十个赤条条的白条蛆虫般扭动。 在这般氛围中放浪形骸的不只是女性风俗从业者,也有女性半职业拾荒者混在其中以一敌多。 早在任重第一次抵达星火资源广场卖货时曾留意到的那名壮硕女拾荒者,便是其中佼佼者。 她的对手既有男性风俗人员,也有其他男性拾荒者。 任重暗叹一声,郑甜和陈菡语俩人是从不来这些地方的。 自己总与她们打交道,对星火镇里的拾荒者们真正的生存状态,其实还不够了解。 可能这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真实写照吧。 任重往前大步迈出,试图穿越人群,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这里人实在太多,身边男男女女摇晃得厉害,他挤了十几秒才往前挪出去几米。 就在此时,任重身后传来女子高喝声:“让一让,都让一让!搬尸体呢,都赶紧把路让开!不然等会猎杀者直接进门了!” 任重回过头,瞳孔猛缩。 两名身穿蓝色工装的一男一女清洁工正抬着担架,顺着他刚挤出来的丁点缝隙往外艰难挪来。 这俩人走得比任重更辛苦,晃晃悠悠,担架似乎随时会倾倒。 不过,在前面那名女性清洁工喊出猎杀者的名头后,癫狂的人群稍有收敛,陆续往旁边让出条通道来。 任重也顺着人群挪到旁边。 酒吧大厅里的狂欢依然在继续,音乐声未停,灯光依然闪烁。 任重的后背依然时不时被人撞击。 但任重站得很稳,他只是看向两名清洁工中间的担架。 清洁工抬着担架路过任重身边。 这是一个不着片缕的瘦弱女孩的尸体。 她的两条腿异样扭曲地摆放着,耷拉在担架的边缘外,柳条般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