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
孔雀推开她制止自己的手,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下,这才算舒缓了一些,咧嘴一笑道:“没事的惊鸿,我一直就是这个毛病了,一想起小时候的事就会觉得头疼,不过喝了酒救能缓解。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酒量那么大,连天魔六堂主那帮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哈哈哈!”
孔雀虽然是笑着说的,旷惊鸿却只觉心酸,可见孔雀还是很渴望记起小时候的事的,所以她才会一直头疼,一直要靠喝酒来压制头疼。作为母亲,她已经心疼到无法言说。
孔雀又喝了一杯,叹道:“有时候我想,等我喝醉了,说不定能记起一点小时候的事,只可惜我的酒量太好,总不容易醉,就算是醉了也从未想起过小时候的事……”
看着孔雀如此失望的样子,旷惊鸿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总有一天能够想起来,用不着这么着急。”
孔雀眼眸中有些湿润,看着她道:“其实,我的父母大抵应该已经死了,就算我拼命想起小时候的事,也无济于事了……但我总是痴心妄想,祈求上苍能让他们活着,有朝一日我们能够再次相聚!”旷惊鸿心中叹道,孔雀啊,其实我已经回来了。
她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情感,点头笑道:“你一定会再见到他们的,一定会!”
孔雀笑了笑,忍住了泪水没有流出来,然后又继续夹菜吃饭。
这么多年独自生活,坚强的孔雀早已不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她甚至是能庇佑别人的存在了。
小柒贴心地将自己碗里的松鼠鱼剔了鱼刺,然后默默夹到孔雀碗中,孔雀噗嗤一笑道:“还算你这小丫头有点良心!”
小柒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魔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碗里吃光的松鼠鱼肉,再看了看盘子中剩下的一条整齐的鱼骨,然后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
高声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条鱼嘛,下次我去后山的河里给你们捉几条来,保准比这条大!呵呵!咱们……咱们不要为了一条鱼而伤了和气嘛,对不对孔雀!”
孔雀用筷子敲了敲魔星的小脑袋,心想这个小魔头怎么越看越可爱了呢。
旷惊鸿道:“对了孔雀,我听说杀月联盟要来攻打你们天魔宗了?”
孔雀道:“杀月联盟和我们天魔宗这些日子总是打来打去的,反正这战事是一天都没消停过……”
旷惊鸿担心孔雀的安危,问道:“这打起仗来,魔尊是不是又要派你们出征?”
魔星小手做拳,撑着肉嘟嘟的下巴道:“当然了,但凡打起来,我们天魔将、天魔六堂主,还有天狼魔军都是要出战的!”
旷惊鸿道:“魔星,你不害怕打仗吗?”
魔星道:“打仗有什么?不就是去杀几个人的事嘛!”
看着魔星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说着最麻木不仁的话,旷惊鸿只觉内心刺痛。魔族就是魔族,内心总是充满着杀伐,如此草芥人命之事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儿戏一般。
真是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人,倘若魔星不是在这种打打杀杀的环境中长大,而是在孔雀城那样一个充满慈悲之地长大,他一定是个悲悯天下的好孩子。
旷惊鸿试探着问孔雀:“你也和魔星想的一样吗?”
孔雀不解,转头问道:“什么?”
旷惊鸿缓缓道:“就是杀人这件事!”
孔雀道:“我也不想四处杀戮,但有些时候是逼不得已的,我既然身为天魔将,就理当为魔尊效命,魔尊让我杀谁,我就要杀谁的。”
旷惊鸿焦急地道:“魔尊要杀谁,你就去杀谁。可是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你的心里有是非善恶吗?倘若那个人是你的亲人……你也会因为拜月魔尊的一声令下而杀了她吗?”
见旷惊鸿有些激动,孔雀只觉她有些奇怪,以为她是害怕打战这件事,便安慰道:“没事的,倘若打起来你们是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
旷惊鸿心中充满了惆怅,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本意是想要借故接近孔雀,和她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打好关系,再与她说离开天魔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