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的痛楚可能会令你痛不欲生。为了能够顺利完成放蛊,所以必须将你的身体牢牢固定,防止你会因为痛苦而挣扎受伤。”
夙风点头道:“我明白,有劳国师了。”
将夙风固定好之后,奇颂虺取出工具箱,从里面挑出一根拇指大小的铁管,那铁管的前端是锋利无比的。
他没做太多犹豫,用烈酒在铁管上消毒之后,便朝夙风结实的胸膛上插了进去。那铁管不是一下子就完全插入的,它必须一点点试探着推入,这样才能保证不伤到他的心脏。
奇颂虺下手果决,狠准稳,他毕竟解剖了那么多人,对人体的构造很是熟悉。
夙风咬牙承受着铁管插入胸口的痛楚,他的身上很快就大汗淋淋,痛苦地发出低沉的嘶吼,脖子上的青筋暴涨。被玄铁手铐铐住的手紧紧握拳,仰头承受着一点点增强的剧痛,鲜血顺着铁管流了出来。
即便如此,这还不是最痛的时
候。
红叶姬却已不忍再看,摄政王殿下根本就是在承受这个世间上最残忍的酷刑。他身上的旧伤横七竖八,如今又要再添一道新伤。她不知道夙风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般痛楚?倘若是换做她,必定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吧。
奇颂虺对人体构造很了解,铁管顺利地从胸骨缝隙中刺入了进去,他在铁管外面接了一根竹筒,然后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夙风,道:“摄政王殿下,接下来才是最痛的时候,你要挺住!”
夙风冷笑一声,深深吐了一口气,颤抖地道:“好,倘若……我挨不住死了,岂不……白白承受这般痛楚了!放心吧!”
奇颂虺鲜少见过这般能扛的人,他也总算明白,为何蘅芜国会成为无法攻破的强国,会令四方诸国那么畏惧害怕。只要这个国家还有夙风这样的人在,只怕蘅芜要亡国就是永远不可能之事。
他插好竹筒,然后用一只树叶形状的碧玉盏接了一盏他的心头血,双手奉给再梦。再梦将那只金色的虫蛹放在碧玉盏中,然后开始念诵咒决。
只见她的身上开始出现红色的图腾,红色的图腾越来越多,那只金色的虫蛹竟然发生变化,只见它似在轻微颤抖,随即那碧玉盏上滚烫的心头血就被它完全吸收了进去。
再梦将虫蛹放在竹筒边缘,然后双手结印,口中不断念着咒决,那金色的虫蛹竟然慢慢裂了开来。
一旁的红叶姬看了直觉称奇,没想到这千年的虫蛹当真复活了。只见一条金色的虫子蠕动着身躯,从金色虫蛹中爬了出来,然后顺着那竹筒一点点往里钻了进去。
稍顷,红叶姬只见夙风仰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痛苦的惨叫能领听到的人心碎,她再也承受不住,捂住双耳跑出了山洞,站在洞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然而山洞内的惨叫声依然不绝与耳,她感觉山洞即将崩裂一般。
她伸手捂住耳朵,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心悦之人的一声声惨烈叫声,如同折磨一般灌入她的耳膜,她只觉自己的心裂了又裂,恨不得自己去替他承受这噬心腐骨之痛,可她却无能为力。
夙风痛得大脑失去神智,拼命摇晃着手脚,幸亏之前奇颂虺用选玄铁链将他困住,否则他此刻只怕会挣扎开来。
奇颂虺看着夙风披头散发,满头大汗,双眼充满了血丝,瞳孔扩散,张嘴大叫。那因为痛楚而紧绷的胸肌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水如柱,顺着他线条匀称的腹肌滚落下去,打湿了一片。
再梦担忧地道:“他……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奇颂虺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夙风觉得,这该死的噬心蛊在一点点啃食他的心脏,他的魂魄似乎已经脱离了本体,看到了那一点点残缺的心脏,整个人似被千刀万剐一般痛楚,这种痛只怕已经到达了顶点,令他头疼欲裂,只想速求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