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痛得哎呦直叫,然后娇嗔地道:“孟大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都弄疼奴家了!”
说完,就要起身,朝孟晚歌身上扑。
孟晚歌唰地拔出不羁剑,明晃晃的剑尖就抵在白衣媚仰起的咽喉处,她若再上前一寸,必定是要见血封喉的。
白衣媚吓得大叫,连忙又退了回去,花容失色地道:“孟……大侠,你……你要干什么?”
孟晚歌冷冷地问:“你究竟是何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白衣媚轻咬了一下红唇,泪眼汪汪地道:“奴家名叫白衣媚,是百花深处的头牌花魁,因为自幼就长得好看,被爹娘卖进了百花深处,做着那下贱的皮肉生意。”
说到这儿,白衣媚抽泣了起来,拂袖掩面,又道:“奴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贵客?非说奴家的身上有一本账本,记录着大小官员的罪证,非要奴家交出来……奴家……奴家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账本。谁成想他们竟然还雇凶行刺……呜呜呜……呜呜呜……奴家好生命苦啊!”
“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孟晚歌沉声道。
白衣媚一怔,抬头看着他,粉嫩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美人泪。
孟晚歌问:“你要回去吗?”
白衣媚一怔,道:“回去?回哪儿去?”
“百花深处,如果你要回去,我送你回去。”
白衣媚想了想,然后咬着嘴唇,轻声道:“我……我不回去,我回去了也只是送死。孟大侠武功高强,我要留在孟大侠身边,请大侠保护我。”
她说话的时候,一双妩媚的眼眸,流光万转,充满了柔情蜜意,楚楚动人,挠人心间。
孟晚歌手中不羁剑轻轻一挑,
便挑开了她系在雪白香颈上的狐裘带子,白色的薄裘如水缓缓滑落,露出她婀娜的身姿来。
她里面着的是红色的肚兜,绣满白色牡丹,外面穿的是薄薄的白色春衫,如丝如雾,将其玲珑身躯展现得婀娜多姿。
孟晚歌看着眼前的白花魁,喉头上下微微一颤,然后收剑上前。
白衣媚眼中散发出一丝狡黠光芒,那是看到鱼儿上钩才有的光芒,不过却又稍纵即逝,被嫣然一笑所覆盖。
她不会半点武功,不过却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她才不管江湖中有哪些武功招式,她只需一招,就可以将对方手到擒来。
江湖有江湖的生存法则,而百花深处也有百花深处的生存法则,然而,不管是什么法则,适者生存,才是王道。
她轻轻舞起腰肢,那腰肢如柳般柔软,如絮般轻盈,薄袖曼妙犹如蝴蝶翩飞,白色裙袂如同流水般轻轻颤动,翩转婀娜。
从来都是在刀头舔血的孟晚歌,又岂见过这般的温柔,这般的妩媚,这般的柔情?他的喉结上下微微滑动,用力吞了吞口水,眼神微微发红。
她兰指轻轻挑起一抹青丝,青丝如烟,轻轻在他脸庞挠了一挠,轻飘飘地,似如云霞拂面,似如春风袭来,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白衣媚世,舞姿倾城。只见她兰指放在唇边轻轻一抹,嫣然一笑,半仰着头,白衣媚骨,如玉凝脂,无不销魂,柔声问他:“孟大侠可是答应保护奴家了?”
孟晚歌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道:“你若不愿回去,天涯海角,我都带着你。”
白衣媚听完,心中一暖,起身搂住了孟晚歌的脖子,一把推开孟晚歌戴在头上的斗笠,二人鼻息相观,潮热的喘息洒在彼此脸上,内心有着蠢蠢欲动的躁动。
她柔荑般的双手轻轻环在他的颈后,轻轻来回摩挲,低头朝他的薄唇上小心试探,彼此的唇似有似无地划过,小心翼翼地碰触。红唇如花似玉,丝丝点点,洗礼着孟晚歌疲惫的身心,令其一点点放松警惕。
小楼之外梨雨落,轻解纱帐珠帘颤。
红烛摇曳温柔乡,春风一度时光短。
天蒙蒙亮,一道倩丽的人影便从土窑客栈内走了出来。门外,早就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在等着她,这美人正是身穿白色薄裘的白衣媚。
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已经站在那儿等着她,他双手负在身后,对她道:“你可以走了。”
白衣媚道:“接下来你要对他做什么?”
男人道:“他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夜承欢的恩客,怎么?只是睡了一晚,你就如此放不下他了?白花魁是个活得通透的人,我劝你莫要一朝雨露误终身。”
白衣媚冷冷一笑,并未再多言,拎着裙角,走上了马车,马车缓缓朝着百花深处驶去。
路边红梅如烟,开得如火如荼,云烟过隙,渐烟墨。而美人的倩影宛若是一幅妩媚动人的山水画,只不过美人若是无情,往往比男人更要决绝许多。
或许,黑衣男人正是看中她这一点,才会让她来执行这次任务。
孟晚歌醒来不见白衣媚,急匆匆拎起不羁剑,披上衣服,冲下了楼,只见楼下已经坐着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