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却是没敢把话说出来。
等到门客伏案急匆匆的写着诏书,王娡这才略显得意的转首回来看着刘启。
妒忌使人疯狂,让王娡模糊了眼神,看不清楚此时的形式。
蠢货刘胜可不是扶苏
刘启本想说刘胜杀伐果决,绝非扶苏那般一道伪诏就能取其性命的蠢货。
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提醒你
直接把路给断了,那刘胜必然立刻南下长安。
到时候这些叛逆贼子,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刘启看向王娡的目光意味深长朕在下边等着你们
他对刘胜非常有信心,不单单是个人能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时大汉大部分的兵马,尤其是精锐兵马都在皇子胜的手中。
被其带走的北军主力,以及长城军团都听他的。
挟刚刚大胜匈奴大单于的诺大威望,哪里是区区一份诏书就能解决的。
就算是皇子胜傻到想要学扶苏,可他身边那些熟读史书的幕僚与军将校尉们,却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因为那些人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刘胜真的做了扶苏,那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必然会比蒙恬更加凄惨。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谁也不会重蹈覆辙。
王娡这个疯子,简直不知所谓。
诏书很快写完,王娡上前拿起玉玺,重重的盖了上去。
她非常享受盖玉玺时候的舒爽感觉,那是一种让人沉迷的快乐。
方寸之间,可决天下事,可定天下人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也是王娡不惜拿整个家族作为赌注,也要搏命一把的缘由。
她成了太后的话,就能拥有之前窦太后的权势了。
诏书被迅速送了出去,王娡的目光一直跟着诏书,直到消失在了寝宫的门外。
仿佛是看到一把利刃飞出去,飞到太原郡那儿将李云泽的首级给斩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王娡这才收回激荡的心神,转首看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天子。
该送天子上路了,毕竟有不少接到消息的百官,已经开始准备哭丧的事宜。
正要说话的时候,寝宫外却是传来一阵吵嚷声响,很快刘武就闯了进来。
刘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黑着脸询问王娡“本王听说,是要扶刘彘上位继承大统这可跟咱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王娡露出笑容,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床榻上躺着的刘启,突然大笑起来。
“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是有够蠢的。”
这话说的刘武面色难看的很,不过却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是他们扶持彘儿上位的垫脚石,用过了就直接丢掉。哦,倒也不是丢掉,还可以背负上谋害君王的罪名”
刘武终究不是愚蠢到家,听闻刘启的话语,再想想王娡她们做的事情,终于是神色巨变。
他愤怒的伸手指着王娡“你们”
噗
一把锐利的利刃从刘武的身后刺入,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刘武艰难的转过头,见着的是面色狰狞的程不识。
程不识猛然抽出利刃,大声高呼“梁王刘武,谋逆行刺天子,当诛”
说罢,程不识挥舞着利刃,带着麾下兵马去剿杀刘武的人。
看着弟弟倒在了血泊之中,刘启的目光之中满是哀色。
自己的这个弟弟争了一辈子,未曾想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王娡低头冷冷的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刘武,轻啐一口。
她转身走向了床榻,端起一旁的汤碗,柔声嘱咐天子刘启“陛下,该喝药了。”
这一夜,长安城火光处处,厮杀声响彻城内。
无数人瑟瑟发抖,无数人持刀着甲守护着家宅,焦急的等待着天亮。
待到天亮之后,惊雷般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
梁王刘武谋逆作乱,天子驾崩,太后气绝
天子临终之前传遗诏,册立胶东王刘彘为太子,继承大统。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宛如惊雷一般天雷滚滚。
聪明人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内里的别样气息,可绝大部分人却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愿参与其中。
因为像是这等大潮之下,贸然闯进去的,基本上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周亚夫统领百官,安排各种流程。
而程不识,却是被命为车骑将军,重整长安城内外的兵马。
他将城戍军全员整编,重整为了北军,派遣从定襄郡带来的心腹兵马接管兵权。
再将南军各部集结起来,以天子的名义重整一番,同样是安插定襄郡带来的人马,试图将兵权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