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民,还有附庸部落的人,都被于单当做了炮灰给扔出来。
成千上万的炮灰,在刀枪弓箭的驱使下,潮水一般一波波的,跌跌撞撞的往石岭关跑去。
战至日正当空,损失数千人的炮灰们终于扛不住了,与督战的匈奴人爆发激烈冲突。
于单终于下达了让炮灰退下,换麾下铁甲勇士们上场。
千余匈奴铁甲,涌向了石岭关。
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汉军,当即用各式各样的守城器械招呼这些匈奴勇士。
兜头浇下的金汁,顺着甲胃缝隙流淌入内,匈奴甲士惨叫不绝于耳。
灰瓶与雷石滚木一同砸下,弥漫的石灰粉笼罩了城下,被砸的骨断筋裂。
火油浇下去,火把跟着扔下,城墙之下顿时化身火海,众多匈奴甲士甚至连登上城墙的机会都没有,就化身为熊熊燃烧的火炬。
后方观战的于单,看的面色铁青。
这可是他手底下最强有力的力量了,如今就在眼前被生生的消耗殆尽,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心头滴血。
付出诺大的代价后,终于有匈奴勇士跳上了城头。
可没等这位勇士多喘口气,一柄骨朵就当头砸了下来,直接将其铁盔砸的凹陷下去,红白之物顿时喷了出来。
后面陆陆续续有不少匈奴勇士凭借着悍勇跳上了城头,可却是难以形成规模,无法掩护后续人手登城。
汉军的反扑非常犀利凶勐,甚至有汉军直接冲过去,抱着匈奴勇士跳下城墙的事情出现。
最多的时候,城墙一角聚集起来了大约十余名匈奴勇士。
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城下更多的匈奴勇士迅速聚集过来,攀爬梯子往上涌。
可随即城头汉军闪开位置,露出了一队手持强弩的弩手。
在匈奴勇士们绝望的目光注视下,一轮弩失飞过来,直接放倒了一大半。
随即守军一拥而上,将剩下的人统统斩杀。
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的于单,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令吹响牛角号收兵。
这些人可都是部落里最为勇敢的勇士,看着他们成群结队的倒下,于单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来的时候容易,想走就没那么简单了。
大批汉军迅速通过打开的城门追杀而出,一路追击。
先是将溃逃的匈奴人砍翻在地,随即上前扯下头盔,拽着辫子扯起脖子一刀枭首。
将首级挂在腰袢,汉军军士再度向前追杀。
一直到暴怒的于单亲自带人前来接应,这才堪堪收回了三四百甲士。
然后他就看着缓缓退回去的汉军,在石岭关下打扫战场,找着匈奴伤员,当着无数人的面直接斩下首级挂在腰上。
于单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的喝骂“真是野蛮人”
回到了营地之中,于单不打算再打下去了。
再打下去的话,他的左贤王所部,就快没青壮了。
然后他好似想起了些什么“大单于的使者呢”
“已经回去了,骑着马跑的飞快。”
“哼”于单没有多想,直接嘱咐“派人去大单于那儿,请大单于速速前来支援。”
面子不面子的,于单现在顾不上了,反正他是不愿意再打下去。
随后数日,于单所部没有再发起攻势,躲在营地里舔伤口。
李云泽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只要堵死这儿,四面八方的汉军进逼之下,这些入寇的匈奴人跑不了。
又数日,天降大雨,哗啦啦的雨水遮天蔽日,山谷之中满是湿润的气息。
营帐之中的李云泽,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不对劲。”
他起身默默观看着地图“都这么久了,军臣就算是一路爬着过来,也该到了。可为何始终未见其踪影”
观察了一会地图,李云泽嘱咐亲卫“派出使者,绕路去各处询问,是否有匈奴单于的踪迹。”
“喏。”
当天晚上,雨一直下。
一队军臣单于派来的使者,进入了于单的王庭。
“什么”听完使者的言语,于单不敢置信的起身“大单于让我逃跑”
“大单于已经打通静乐,可岚,保德一线,进抵大河岸边。右贤王所部已经派遣人马在河对岸的府谷一带接应。大单于有令,左贤王留下部众,只带精锐迅速退走。”
“可我的部落”
“左贤王”使者加重了语气“各路汉军已经近在迟尺,这个时候再不走,那就走不了了至于部落,只要大王还活着,终究会重新补齐的。”
神色不断变幻的于单,最终叹了口气“好。”
借助着夜幕与大雨的掩护,于单悄然带着数百骑离开了大营,留下了自己的部落人丁与牛羊物资。
而李云泽这儿,也是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