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背后出现了一支汉军。
他们的精力都放在了当面的武皋武要联军上,被李云泽趁着夜色摸进了营地,当场就被打的蒙圈。
甚至于,当李云泽带着汉军将士冲入营地的时候,绝大部分的匈奴骑兵都在帐篷里睡觉,等着明天天亮后去继续袭扰汉军。
他们的临时营地因为很快就会放弃,所以修建的极为简陋不说,就连暗哨明岗也都是面对着武皋武要联军那边安排。
说到底,还是组织力不够。
当汉军以屯五十人为单位结阵后,胜负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悬念。
从帐篷里跑出来的匈奴人,身上没有兵器弓箭没有甲胄,马匹更是被集中在外面,面对汉军的军阵除了死就只剩下了逃跑。
反手将短槊挂在了得胜钩上,李云泽拎起强弓开始箭如雨下。
哪怕有匈奴人的身影仅仅是在火光之中一闪而过,都逃不过他那鹰一般的眼睛。
组成阵列的汉军在军官们的呼喝声中前压,前排换装了长枪与步槊的军士直接见人就捅,后排弓弩手不断放箭,刀盾兵则是四下里放火,将能点燃的东西全都给点着。
上次击垮桑达部后,李云泽缴获了数万头的牛羊马匹。
带回去之后,牛拉去训练做耕牛,训练不了的直接宰了给军士们加餐。
马匹训练成战马,配给骑马步兵们训练骑乘。
至于羊,一腔腔的宰杀给军士们加餐,至少眼前这支骑马步兵,做到了每天能吃一顿肉的水准。
这也是他们为何能够发起夜袭的根本原因,这批骑马的汉军步卒没有夜盲症。
天光渐亮,燃烧了半个晚上的火光,终于是逐渐熄灭化为灰烬。
早已经急不可耐的韩服与陈信,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前些时日里宛如苍蝇一般不停袭扰的匈奴骑兵,这次终于没了踪影,这支汉军也是感受到了难得的轻松,就连步伐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距离数里地的时候,有骑兵快马而来,汉军顿时紧张起来准备列阵。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清楚,来人的装束也是汉军。
两边遇上一交流,韩服与陈信都是傻了眼。
“你是说,中山国大王在前边”
中山国骑兵回应“禀都尉,我家大王得知诸军前来,特命某来请。”
韩服与陈信对视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
中山国大王私出封国不说,还是带兵出来的,这事儿捅到长安去必然是轩然大波。
他们只是小小的都尉,实在是不想卷入这种正治风波里去。
别说是他们了,哪怕是李广程不识这种级别的,卷进去都得倒霉。
这一刻,两人恨不得掉头就走。
可现在走不了了啊。
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过去。
来到匈奴人那残破不堪的营地时,入目所见就是一大群匈奴老弱正在挖大坑。
挖坑不是为了将这些老弱都给推进去,而是为了掩埋昨晚被干掉的匈奴人的尸首。
哪怕此时已然是过了秋收,可天气依旧称得上炎热,不处理掉的话有可能会给当地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虽说不是一个部落的,可将那些尸首扔进坑里的时候,大拙部落的人也就是兔死狐悲忍不住落泪。
韩服与陈信看着不远处堆积起来的一座首级山,粗略算了算大致能有小两千之多,也是为之乍舌。
与匈奴人打仗,一仗能阵斩两千,这已然是大功了,而且还是野外浪战
见着李云泽的时候,这位大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马扎上,身旁是燃烧着的篝火,上面还架着一腔羊。
手里拿着镶金短刀的李云泽,削着羊肉塞进嘴里。
韩服与陈信,当即上前行礼“臣韩服陈信拜见大王”
中山国的大王,那也是大汉的大王,还是天子的皇子,身份摆在这儿,两人当然是要认真行礼了。
“二位辛苦了。”
李云泽伸出手虚抬“坐下说话。”
韩服与陈信没有怀疑李云泽的身份,在大汉这儿冒充大王,那可不是自己死就能了事的。
而且四周这么多的中山国汉军,也不可能都想陪着全家全族一起蹦蹦跳跳的上路。
两人坐下之后,李云泽也没有丝毫客气的直接开口“你们带来了多少兵马”
“战兵三千九,夫子两千一。”
陈信补充了一句“夫子都是土团乡夫受过训练,披甲持兵皆可上阵。”
毕竟是边地的土团乡夫,面临着匈奴人的侵袭威胁,其战斗力必然不弱。
古代打仗出兵规模庞大,可不仅仅是战兵而已,负责后勤的夫子同样不可缺少。
李云泽没带夫子,那是因为他是用商队的模式来到的战场,而且在攻破大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