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撞开。
十余名全身重甲,手持兵刃的甲士涌了进来。
一见着这一幕,高求顿时面如土色。
这些绝对不是汴梁城的兵!
汴梁城内虽说号称有着数十万大军,可实际上情况如何,他清楚的很。
城内披甲的,唯有御前班直而已。
而那些御前班直,穿戴的甲胃都是特制的那种,走的轻薄灵动的路线,一套甲胃看着漂亮可顶多也就是十余斤的份量,别说扛重兵器了,估摸着连棍子都扛不住。
毕竟御前班直们只要好看就行,又轮不到他们上战场。
可眼前这些,是真正意义上的森寒重甲,不少人的甲胃上甚至还带着兵器弩失留下的划痕。
冲进来的甲士们一言不发,仅仅是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高求被看的一阵心寒,正要出言询问的时候,却是愕然见着了林冲走了进来。
“林,林冲...”
“太尉还记得俺?”抖了下手中的长枪,林冲面色冷峻的迈步上前“俺奉师弟之命,特来送太尉上路。”
“不可...”神色慌乱的高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躯颤抖宛如打摆子“我乃朝廷太尉,尔等莫要自误!”
见着高求这副没出去的熊样,林冲感慨叹息“太尉当初横行无忌,肆意伤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太尉纵子作恶,祸害无数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林教头。”流着眼泪的高求,再无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尉姿态,不停作揖哀求“我往日里待你不薄,求你饶过我。”
按照李云泽的嘱咐,原本是要将高求给放风筝的。
不过林冲心软,回忆起当初自己的确是曾经被高求看重的往事,轻叹口气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太尉,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噗!’
锐利的枪头径直刺穿了高求的胸膛。
双手死死攥着枪身的高求,软倒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心脏被刺穿的高求,不断颤抖着痛苦挣扎了好一会,这才逐渐没了气息。
林冲默默的收回了长枪,看着已然没了生机的高求一眼,摇头叹气转身离开。
若是李云泽在此,必然会劝慰他‘没必要如此,若是没有我出手。你早已经家破人亡不说,最终还没机会报仇雪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高求寿终正寝,做了这么多年的恶事反倒是能享
受一生。’
李云泽从来不指望习惯性迟到的正义,他从来都是报仇不隔夜。
机会来了立马就要抓住,绝对不给恶棍们多喘一口气的机会。
浪费空气!
相似的一幕在汴梁城内许多奸臣家中发生,大部分都是类似高求被直接处置掉。
只有小部分暂时还有些用处,例如蔡京家中只是被抄家,然后暂时看管起来。
暂时留下蔡京等人,一方面是为了榨干他们的积蓄,一如闯王李自成入京城之后拷饷。
还有一方面,则是有些黑锅得让他们先背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掌握兵马。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手中有兵马,做什么事情都不慌。
汴梁城人口众多,城内外在册禁军高达数十万之众。
哪怕都是废物,哪怕近半都是空饷,可毕竟是几十万大军。
废物可以训练,没有粮饷可以拷饷发放。只要有了人手,做什么都简单。
骑兵们在大街小巷上穿行呼喝,命令所有在册禁军立刻回到各自军营之中。逾期未归者,直接军籍除名!
禁军都是祖辈相传的铁饭碗,虽然各级军将们层层克扣,可毕竟是一份钱粮。
换做以往,谁敢说要军籍除名断了大家伙的钱粮,必然会激起诺大的波涛来。
用那句话来说就是‘百万漕工衣食所系’谁敢动这个,那就要闹事。
可今天不一样。
满大街都是骑兵甲士,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下手无情。
多少往日里在这东京城内名声显赫,无人敢惹的好汉们,都被拖到街口,一排排的砍了脑袋。
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将门衙内将主们,跟那些趁乱为恶的泼皮无赖们一起,那真的是一群一群的斩,石板路都被涂成了殷红之色。
这种情况下,真的没人敢于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闹事。
所以各家禁军,都是急匆匆的回到家中换好服侍,慌乱的出门赶赴各自所属军营。
军营里已经有众多军将与文书们等候,人来了直接重新入军籍,然后就是当场发放足额粮饷。
对于这些常年被克扣粮饷的军士们来说,拿到足额粮饷简直就是跟做梦一样。
然后军将就会喝问“尔等从此以后,可愿效忠武太尉,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