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永兴军,在岳飞的指挥下一口气攻破了二十七座营寨。
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坐镇真定府内的完颜挞懒,这才算是接到了飞马快报。
“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的信使,挞懒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抽过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都统。”那信使指天发誓“宋人真的懂道法,晴天霹雳之下,无论多么坚固的营寨都会被轰成废墟,各部将士皆是亲眼所见。”
完颜挞懒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
可接连不断的信使全都信誓旦旦的如此表态,而且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女婿蒲察鹘拔鲁,写来的信件也是如此。
这就让他在觉得荒谬的同时,也不得不相信。
可还是心中不服,干脆亲自带着直属勐安从真定府出发,冲入井陉之后直奔最前线。
‘轰隆隆~~~’
当挞懒亲眼见到远处一座城寨,真的晴天霹雳被轰掉了小半边之后,整个人都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居然是真的。”身躯不断摇晃的挞懒,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岳飞所部军士们,呐喊着冲入营寨之中“居然真的有道法。”
边上的女婿蒲察鹘拔鲁出言劝说“都统,这根本就守不住。晴天霹雳之后,营寨内还活着的将士大都摇摇晃晃犹如醉酒,别说是抵抗攻城了,就连逃跑都逃不掉。”
“退兵!”
总算是回过神来的完颜挞懒,当即下达命令“不能再如此轻易抛洒勇士们的性命了。放弃所有营寨,退兵出井陉。”
蒲察鹘拔鲁也是赞成退兵的,毕竟现在的状况下,填多少勇士在营寨之中都是白给,甚至已经出现了拒绝守备营寨的事情。
不过他也是当即询问“都统,是直接退走,还是在出口那儿打一场。”
守备城寨既然成了找死的事儿,那就只好恢复金军的传统,打野战。
至于地点,当然是井陉的出口最为合适。
完颜挞懒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女婿,不愧是衣钵传人,能力绝对是有的。
“本都统奉命封锁井陉,岂可不战而退。”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城寨里,已然升起的宋军旗帜“无论如何都必须做过一场,不过还要立刻派信使去给二太子他们诉说清楚。”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战而退放了李云泽入河北,他没办法给国主二太子他们交代。
可事儿还是要跟上面说清楚,不是我军不努力,奈何宋军有道法啊。
又三天,快速进兵的宋军就已经冲出了井陉。
此时完颜挞懒手中的各个勐安皆不满编,之前被攻破诸多营寨的时候,已然损失了数千之众。
又因为他们之前没跟李云泽所部真正的野战交手过,所以哪怕此时只剩下一万余骑,却是依旧敢于主动冲锋。
井陉的出口处,有绵蔓河水流淌而过。
现在是靖康元年的十月底,河水处于枯水期,倒也没那么湍急。
金军之前已经毁掉了附近数十里之内的所有桥梁,逼着宋军只能是强行渡河。
宋军自然也不含湖,砍伐树木打造木筏,之后连接木筏建造了多座浮桥。
随后岳飞所部直接开始强行渡河。
开始的时候,五六里地之外列阵等待的金军,面色冷漠没有丝毫动静。
等到岳飞所部渡河过万之众后,觉得差不多了的完颜挞懒,总算是派出了蒲察鹘拔鲁带着十五个勐安,近万的骑兵浩浩荡荡的去半渡而击。
换做以往的话,完颜挞懒必然是要等到岳飞所部全部渡河之后,才会发起冲击。
因为那样的话,战果会更加丰盛。
可因为之前井陉之战的震撼,以及第一名将完颜娄室都死在对面宋军手中的影响,让他决定只吃掉这一万宋军就足以。
一万骑兵冲击一万步兵,还是半渡而击这种有利地形,这肯定赢啊。
蒲察鹘拔鲁带着上万骑兵,浩浩荡荡宛如浪潮一般奔向渡口。
岳飞这里怡然不惧,快速指派各部将领组建阵型,配备好各种武器。
外围的宋军架起了长达五米的拒马枪,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宛如巨大刺猬。
再内层的是数千重盾甲士,他们将盾牌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坚固至极的盾阵。
再往内,则是手持锤子巨斧的甲士,他们是与金军厮杀的主力。
最后快到河边的,就弓弩手们了。
各种不同的弓弩,依据射程层层排列,提供远程支援。
河对岸的李云泽,平静的看着两边箭失如雨,然后就是最为惨烈的,金军强行发动生穿硬凿!
看着成排的金兵撞上拒马枪,再撞上盾墙,再与那些手持巨斧重锤的甲士厮杀,李云泽转首嘱咐身边的翟琮。
“可以了,给韩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