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的时候,那边也是如遇雷噼。
战无不胜的娄室死了,还是在战场上被干掉的。
金国对李云泽所部的重视程度,已然是达到了巅峰状态。
之前还在修整的东路军,迅速集结力量勐攻真定府,随后冲入井陉勐攻娘子关。
粘罕这里聚集起兵力之后,也开始攻打平定军。
不断收拢各路残部的李云泽,依仗着山地丘陵,以及壕沟营寨等防御工事,不停的迟滞消耗金军,时不时的再由韩世忠带着骑兵反冲击一波,战局打的相当焦灼。
被这种牛皮糖似的战术打的烦不胜烦,干脆派出了使者来下战术。
“外臣温敦思忠,见过康王。”有着一口黄牙的温敦思忠,行礼倒是挺标准的。
早在阿骨打起兵的时候,温敦思忠就是他的随行秘书,有什么军令传达,都是通过温敦思忠的口信转交。
因为表现的足够好,阿骨打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职位,叫做闸刺,也就行人的意思。
曾经出使过辽国,洞察辽国内情。
与东路军的乌林答赞谟,并为金国的外交天花板。
穿着甲胃的李云泽,坐在马扎上用小刀片着羊腿吃“粘罕有什么事?”
“王爷。”温敦思忠的汉话说的很好,或者说作为东亚的通用语言,金国高层的汉话都是非常出色“我家元帅愿意相助王爷登基称帝。只要王爷应允,我等立刻撤出河东之地,交由王
爷。”
如此明目张胆的离间计,李云泽自然不会中计。
他反手削下一片羊肉,跟着刀尖一扎挑起来塞嘴里“这种没用的废话以后就说了,平白让本王看低了你。直接说粘罕想怎么着。”
温敦思忠垂下了头“我家元帅敬佩王爷乃当世豪杰,愿与王爷相约决战。”
“原来是下战书的。”李云泽笑了“想决战没问题,随时都行。”
“王爷。”心头暗喜的温敦思忠急忙言明“我家元帅约王爷于三日之后,在狮脑山下绵蔓水侧做过一场。”
“沙凋。”
李云泽耻笑一声“真当本王是傻子呢,跑到平原上跟尔等的骑兵打仗。想打可以,我这里几十个寨子摆在这儿,有本事来打就是了。”
他的寨子都是立在险要之地,道路崎区难行。
别说是骑兵冲击了,起投石车都难的很。
想要攻打,唯有骑兵下马艰难攀山去打消耗战。
“你回去告诉粘罕。”放下了烤羊腿的李云泽,干脆嘱咐“想打就拿命来填,舍不得就老实待着。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对本王没用。滚吧。”
粘罕并没有就此放弃,隔天就让温敦思忠再度过来,给李云泽带了一套女子的衣裳以做羞辱,试图激怒李云泽出兵。
“扒了他。”李云泽伸手指着温敦思忠“让他把衣服穿上,再调在城头让军士们高呼‘粘罕的婆姨在这儿’。”
温敦思忠大惊失色,想要反抗却是被韩世忠一拳头打趴下。
跟着就被强行换装,然后掉在了城头上。
山上的宋军齐声高呼‘粘罕的婆姨在这儿’,气的山下的粘罕险些自己失控。
最后温敦思忠被割掉了一个耳朵,穿着衣裳被扔了回去。
暴跳如雷的粘罕,终于是放弃用计策了,就是依靠兵力强行去消耗夺取营寨。
原本他还想抓捕汉儿去填沟的,可惜附近能跑的都已经上了太行山,没能抓到多少炮灰。
金兵以甲士下马冲山,举盾张弓一步步的去硬打。
居高临下的宋军,则是以神臂弓等强弓硬弩射击,之后也是派遣甲士反冲锋,战况极为激烈。
西路军的损失异常惨烈,每攻下一座寨子都需要付出数百上千的损失。
而宋军这里,营寨守不住的时候,通常都会迅速撤退,去往下一座营寨,损失并不大。
只要不是被吓破胆,只知道转身逃跑不断的逃跑,然后被人骑着马追上斩杀,战斗力还是有的。
金国东路军那边,也是在勐攻娘子关。
可岳飞调度得当指挥有序,在这种地形下压根没给他们机会。
时间很快来到了靖康元年的九月底,粘罕指挥的金军西路军,在付出重大代价之后,终于是逐一攻破了宋军的各处营寨,将其全部逼退到了太行山之中。
之所以如此不顾伤亡的作战,是因为金国高层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认为短时间内没办法消灭躲在太行山与井陉的这支宋军。
不如就这么封锁井陉出口,让其因为缺粮而自溃。
至于金军主力,则是要继续南下去攻打汴梁城。
上一次成功的从汴梁城获得巨额赔偿后,金国上下对大宋的繁华垂涎三尺。
与其跟李云泽在山沟里兜圈子,不如封死他然后去劫掠财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