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的很,明显是昨夜被鞭打的够呛“平儿,等会咱们去东路院。”
“奶奶。”平儿面露担忧之色“真的要回去啊?”
“回去?凭什么!”
一想到昨夜那个狐媚子,王熙凤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跑回去,把这么大的西府让给那个狐媚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才是正牌的将军夫人!”
看着平儿还是不解,王熙凤为她解惑“东边那儿已经撕破脸了,我若是回去了算个什么事?咱们妇道人家,只能是跟着爷们走。在东府那边上面全是婆婆,整日里受气难过的。哪有现在痛快,整个西府该我说了算。”
正所谓出嫁从夫,丈夫去哪就要跟到哪。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礼教。
凤姐儿在东府的时候,说着是管家,可实际上头顶还有王夫人,邢氏乃至于老太太当大神压着。
下面不是这家的陪嫁,就是那家的抬房,关系复杂基本上谁都不能动。
最后忙里忙外,内外受气的还是她王熙凤自个儿。
现在李云泽出息了,不但承了爵位还拿到了西府。
这边就一个尤氏,还是个懂事不会找麻烦的。上上下下自然是以他凤姐儿为尊,她又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可能会回去继续受气。
“不就是狐媚子吗。”王熙凤冷笑连连,手中攥着手帕“且看我的手段!”
凤姐儿回东府,是为了打包拿走自己的东西。
她的嫁妆,她的小金库,她屋里的各种摆设什么的都得拿走。
而且还得把自己陪嫁的仆役婢女们都给带走,到了西府那边手底下没人可不行。
这一走,到了天色擦黑了还没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李云泽正待询问,却是见平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爷,不好了...”
“别慌。”李云泽示意她冷静点“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情说清楚,慢慢说。”
“爷,奶奶去了东府想把东西带过来,却是被太太给拦住...”
“哪个太太?”那边太太夫人的太多,他一时之间也是分辨不清。
“大老爷的太太。”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是贾赦的填房邢氏。
“为什么拦?”
“太太说,东西都是东路院的,不许拿走。”
“难道是我的关中腔不标准?说的还不够清楚?怎么总有愚妇蠢货跳出来找打脸。”李云泽放下快子起身,嘱咐一旁的宛如浇灌过的盛开鲜花一般妩媚的秦可卿“你先吃,我去砸场子。”
精神抖擞的恶犬薛蟠打着灯笼当先开道,带着一队亲兵的李云泽,在前往东府的半路上遇到了过来报信的鸳鸯。
“二爷。”蜂腰削背,梳着乌油辫子的鸳鸯,俏生生的行礼“老太太把人都接到荣禧堂去了,命我来叫二爷过去。”
“辛苦你跑一趟。”李云泽抬手抓住了金鸳鸯那乌黑油亮的辫子,由衷赞叹“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秀发,可得保养好了。改天送你洗发水,护发素。”
一旁的平儿垂首,悄然后退了一步假装什么都没见到。
被抓住了辫子的鸳鸯,也是脸红到不行。
她羞红了脸,声如蚊喃“二爷,放手...”
四周的亲卫们目不斜视,宛如集体患上了夜盲症,啥也看不见。
领着李云泽的饷,吃着李云泽的饭,拿着李云泽发的奖金。军士们都是非常淳朴的,拿谁的银子就听谁的话。将主打情骂俏的时候,他们当然是转职成了盲僧。
依依不舍的放开鸳鸯的辫子,还抬手嗅了嗅。
这操作真是让鸳鸯羞的险些晕过去,她的俏脸烧的通红,用力跺脚低着头在前边带路。
仅仅只是过了一天而已,之前还说‘你别再来’的贾母,又不得不把李云泽喊来了荣禧堂,处理婆媳纠纷的问题。
她是真的不想见李云泽,可当家中有爷们起势之后,但凡有事就必须有爷们同意方可。
这种感觉让贾母等人非常畏惧,宛如回到了贾代善尚在的时代。
那个时候的家中妇人,就是一群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可爱。
还没进荣禧堂的门,李云泽就听见堂内邢氏那嗓音尖锐的叫嚣“咱们可还没分家呢,他们夫妻俩的东西都是公中的,西府都是我们大房的!”
昨天她陪着被禁足的贾赦在东路院吃酒高乐,没见着李云泽在荣禧堂里的威风。
今天是见到了凤姐儿搬运财货,眼红妒忌被贾赦派出来闹事抢好处来的。
贾母与王夫人,都是面色怪异的看着她,心中想着等下那个恶霸来了,等着倒霉吧你。
礼教时代是一个吃人的时代,子女没分家之前,所有财货哪怕是自己赚的也是属于公中,要由长辈来分配使用。
这种事情在现代世界的人看来不可思议,可在礼教时代里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