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看了时落跟其他人一眼。
大半夜的,三辆车子里坐了那么多人,就停在他旁边,锤子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凶,出租车司机常在路上走,见多了夜里飙车的年轻人,虽然这几辆车子低调,可坐在车里的人可不低调。
因为时髦女人的丈夫总给她钱,让她不必工作,可以随意打扮自己,她就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很慵懒惬意,想这样过一辈子,甚至还想下辈子也这样过。
时落走在前面,说了一句,“人各有志,不管男人女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当然,我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的想法。”锤子又找补了一句,“也可能我说的不对。”
锤子疼的脸扭曲了一下,却未还手。
她还想趁着上午有时间休息一下的。
点时间在自己喜欢的事上,也总比整日无所事事的睡觉逛街好。
按她在飞机上说的话,恐怕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些可能。
他固然不赞同这女人的生活方式,只是孩子的事又让他忍不住出手相助。
屈浩不能理解,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实在没意思。
“跟我一辆飞机过来的。”时髦女人擦了擦鼻子,听着鼻音有些重,她问出租车司机,“你这车子要修好,还要多久?”
薛城将车子停在女人面前,让时落正好面对那女人。
唐强坐在副驾座,他回头看,“时大师,不如让锤子先送她去车站?”
“你敲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公平。”屈浩理了理袖子。
若有一天,她的孩子因为她的疏忽,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她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再有一天,她老公突发意外,留下两个孩子给她,她又如何教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小玲,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了。”时髦女人紧紧抓着同伴,她很慌张,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个人买票坐车回去。
“可是我还有事。”同伴有些为难,“我明天,不是,是今天了,今天下午就要去工作了。”
同伴扶着她,“可是今天没有航班了,你要怎么回去?”
“不是。”
见屈浩也一直看着两个女人离开,锤子走过去,还未开口,屈浩胳膊肘往后一拐,控制力道地击在锤子腹部。
而她旁边,出租车司机正弯腰,在车头检查。
他们一行共三辆车子,前面车子停下,后头两辆也跟着停,锤子他们也打开车窗,往外头看。
“不过你说得不错。”时落转而又说:“人总要有些事做。”
“你老公呢?”同伴问她,“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让我妹过去看他们。”时髦女人忽然又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了,“平时都没事的,怎么今天就突然出事了?”
时落按下车窗,看向对方。
将所有时间都在打扮自己跟讨好丈夫身上,忽略两个孩子,尤其是她口中懂事的儿子。
她还得靠这工作养家糊口。
以前她丈夫最吃她这套,可今天儿子出事,要是人家孩子严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儿子。
女人听话地应声。
女人不停看手机,她已经等了十几分钟,却等不来一辆车子。
时髦女人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同伴,“小玲,你帮帮我,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后头车里都是男人,哪怕他们心存善意,真的想帮助对方,那女人也不会轻易相信。
以往她最喜欢的就是跟她丈夫通话,可因为儿子的事,丈夫跟她发了那么大火,她不想让时落听见。
“你到哪了?什么时候能到家?两个孩子都在家,你非要今天出门?”最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对面的男人语气更多还是无奈。
这回是时髦女人站在路边,焦急地等车。
屈浩当然不是记仇的人,他说完,又凑到锤子跟前,看向玻璃门口,问:“你说钱真的能代表一切吗?”
此刻正是凌晨三点多,路边虽有灯光,不过路上却无几个行人,来回的车子也寥寥。
时落向来是这般性子,唐强他们早习惯,显然,时髦女人不习惯,她连着主动挑起两回话题,都无果,只能收敛了刻意释放的笑容,安静地坐着。
本来这次两人正好顺路,她可以上午去寺里拜拜,下午上班,既然不去了,她就想先休息。
“若你信我,我可送你去车站。”时落没跟她寒暄。
“可是我出来是有工作,要是现在跟你回去,公司得开除我。”同伴不可能因为要陪朋友回去而丢掉工作。
他也从未为钱发愁过,可让他每天睡觉,逛街,玩,他做不到。
时髦女人再不愿,也只能点头。
“要是没解气,你再打一下。”
“我认识你。”不等时落说话,时髦女人先出声。
唐强知道时落着急见明旬,他打算让坐在后头车上的锤子送这女人去车站。
等那边挂了电话,她才松了口气。
她老公不生气了。
唐强原先还觉得锤子多管闲事,听到这里,他也忍不住了,就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