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仍旧强撑着气势说:“我数到五,要是你们还不跑,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阵呼啸声传入几人耳中。
这是她昨天之前从没敢想的事。
这两个阴魂近些日子可没消停,他们不敢在白日明目张胆地尾随女性,总会在天黑以后在附近寻找单身行走的女性,化作阴风,对女性上下其手。
“时大师,她这是精神错乱了?”阴魂也能精神错乱?
时落观察这阴魂。
“二”
这个‘她’是早上才被收进去的阴魂。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鬼怪的形象一直都是影视剧与书中描述的模样,他们凶狠残暴,可以肆意虐杀人类。
虽然阴魂无需呼吸,没有心跳,锤子仍旧能看到她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
“你看了又能如何?”时落并未与魂感同身受,“若是他如今过得很苦,你该如何?”
虽然有句话叫隔代亲,可多数老人还是亲孙子,外孙到底是外姓,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两个阴魂初为鬼魂,看不出时落是何人,却本能对时落心生恐惧。
在得知男人跟妻子的下场后,小阳笑的不可自已,妇人一度担心她又疯了。
妇人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吗?他爸是那样不要脸的人,他妈杀了他爸,他妈还带着他去死,要换成你,你能过得好?”
“你们还是人吗?”人不都怕鬼的吗?
此刻的阴魂像极了她没清醒时的妹妹。
阴魂还想说话,却被妇人打断,阴魂占据她妹妹身体好几年,她可没善心听这阴魂的哭求,她更不愿意时落帮着阴魂,“你别再求了,大师都说了,你儿子不想见你,你就不能听听你儿子的想法?”
只是这两个阴魂做梦都没想到,他们遇到的竟是天师。
没过一年,男人又娶了一个,对方在跟他过了不到半年也走了,而且还是怀着孕走的。
“三。”阴魂声音有些不稳,“你们都不怕的吗?”
屈浩说不出大道理,可他的话却实在。
但是她又不想离时落远,只好紧跟在时落身后。
锤子用手做一个拉链的手势,不再说话。
高嘉雯问完,突然尖叫一声,她整个人几乎要抱住时落,高嘉雯牙齿都在打颤,“我,我感觉有一阵冷风从我的羽绒服里钻进去了。”
孩子是他们两人的血脉,这对夫妻的双方父母厌恶对方的儿女,必然连带着厌恶对方儿女生下来的孩子。
“多谢。”
高嘉雯搓着胳膊,觉得浑身不适。
区区一个阴魂,还不值当她费灵力将人送到鬼门关。
“不会。”时落的话非但没让她宽心,反倒更紧张了,“她如今是清醒,不过一个人的未来有无数种选择,不同的选择会走向不同的将来,我不知道她会做如何选择,也不知道她的结局到底到底会怎样。”
唐强几人看不到两个阴魂,时落冷冷一笑,“便是做了鬼,也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鬼。”
“时大师,你这话是什,什么意思?”
阴魂甚至来不及说一声,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自那以后,再无人愿意嫁到男人家。
“我求你,让我看我儿子一眼。”阴魂说:“我听了你们的话,我很惭愧,我害了我儿子,他要是看见我会难过,那我就不让他看到我。”
这些都是后话。
高嘉雯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忙出来,时落突然下楼,过了这么久才回来,她还担心时落有什么要紧事,会早早离开。
唐强甩动鞭子,“装神弄鬼。”
妇人忙说知道了。
妇人想开了许多,“你说得对,我妹今天好了,那就是好事。”
高嘉雯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大师,那我们就去另一家,怎么样?”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想再多也是徒劳。
前台还说了,自从旁边死了人,这家饭店的声音多少也受了影响。
妇人说的都是大实话,阴魂哽咽,“可,可他还有爷爷奶奶,你还有我爸我妈。”
妇人又开始为妹妹的未来担忧。
阴魂高深莫测地看着几人,“我给你们几秒逃跑的时间。”
锤子好整以暇地说:“我们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屈浩复述一遍,明白了。
印象中帅气的年轻人变成了现在一幅饱经风霜的模样。
“你是厉害的大师,怎么能不知道?”妇人担心时落还记恨她刚才对她的怀疑,“大师,我性子直,心眼小,你别计较刚刚的事。”
“装的。”锤子说。
“大师,那,那你能不能帮她,让她走对的路?”大师要是帮忙,她妹妹会少走许多弯路。
“没,没了?”妇人惊道。
午饭之前,几人来到这巷口。
时落拿出葫芦,“正好跟她做个伴。”
让大师算命,自然是要给钱,妇人都懂。
时落一张拍向高嘉雯背后。
时落几人站着不动。
妇人抓着妹妹的手,将她带到时落身边,紧紧靠着时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