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跟我妹妹感情一直很好。”
人的年纪大了,总会有个大毛小病,没有树神护着他们,他们说不定就活不到老死的那一天了。
围观者,尤其是年长者纷纷红了眼,他们不光为大树感动,也为自己的日后担忧。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药材就没有以前多了,也没以前长得好了。
她亲眼见着时落将断成两截的树枝给接好,他丝毫不怀疑大师的能耐。
“事已至此,你冷静点。”唐强打开副驾座的门,下车,他按住老高的手腕,老高手腕抖的厉害。
回去的一路上,许多村民都目送他们离开。
老高懂了,“那我隔几天去一次,我偷偷去。”
既然大师没下车,那他妹妹就不是在镇子上不见的。
“县城到镇子上走的一直是省道,也没走什么小道啊,我妹妹都走过多少回了,怎么可能出事!”
老高到了,李善像是有了主心骨,“要不我自己开车吧,等找到小玉,我还得把小玉带回来。”
与对面的人约好,唐强让老高坐上副驾座,他自己开车,车子往县城走。
不用时落问,老高又说:“我妹妹不见了,昨天夜里一直没回去,妹夫找了一夜,他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唐强拍了一下锤子的肩膀。
“你日日上山,便是打扰。”时落不客气地说。
镇子上的路要比村里宽敞多了,路上车子也多,老高的妹夫正焦急地挨辆车子看。
老高哑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时落。
从车子发动后,时落就一直没说话,老高就猜到他妹妹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想跟他们打招呼,可看到唐强跟锤子的脸,还有锤子手里不停晃悠的铁锤,又缩着脑袋退了回去。
“时大师的意思是,你要天天往山上去,肯定会惹人注意,到今天为止,除了你跟焦建,无人知道前辈的具体位置,前辈毕竟是大树,不能移动,要是有人心怀不轨,或者是心怀恨意,对树神不敬,那你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唐强不愿老高误会时落。
他又跟时落解释,“大师,他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被拖拉机压着的人,他姓张。”
老高把水果点心要从车窗口递进去,他问:“大师,前辈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认人了?”
时落不打算见,她跟屈浩及唐强一行人在车上等着。
“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了。”锤子重重哼了一声。
因为这是公山,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能上山去采。
欧阳晨先前说好的要见焦父,他与焦建一道去焦家。
说话间,老高的妹夫已经到了跟前。
“大师,您看有用吗?”老高小心捧着卫生纸,让时落看。
老高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沉默。
等他抬头,时落看了眼老高的面相:“你应当有一亲妹。”
他妹夫姓李,叫李善,这是个偏瘦的中年男人,比他妹妹大一岁,今年刚五十,面相周正。
唐强接过他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找到
时落点头。
锤子忍不住冷嗤,“时大师说得对,前辈救你们不是为了你们的谢谢两个字,也不为你们磕的那个头,前辈对你们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偷走了前辈最重要的东西,他都没有要你们的命,前辈对你们是真的仁至义尽了,以后他也不会再管你们的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以前村里人都穷,有个头疼脑热的,有的村民舍不得钱买药,就去山上采药,自己熬着喝,说来也怪,山上的草药比买的药还有效,就是发热,喝一顿就能好。
“大师,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老高回头看时落。
就是不善言辞。
大师要走的消息在村里传开。
当然,这其中也有以德报怨的,时大师留了灵力给前辈,恐怕也有让前辈有力气教训那些试图上山找茬的村民。
车子就停在村口。
老高又跟那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老高妹夫的电话倒是瞬间接通了。
不需要他们再多言,日后村民会一日比一日后悔。
“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老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管树神以后认不认人,他都得报答,“哪怕以后我死了,我也会让我儿子孙子继续守着前辈的。”
“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你妹妹吧。”时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锤子就说。
老高抓着车窗,手指头泛白,他吞了吞口水,越发的忧心,“大师,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
松树的事在几个村里都已经传开,他们也知道时落帮了他们。
他抹了一把眼睛。
“前辈的位置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唐强看向老高。
李善站着没动,他问老高,“大哥,这位是大师?她能找到小玉吗?”
他知道大师肯定不愿意见村民。
“行了,别说了。”老高觉得心脏钝痛。
“我妹夫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早餐店,一直都是我妹妹跟妹夫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