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比方才精神许多。
“他原本想将所有灵力赠与我,只是那时我还小,承受不住那么磅礴灵力,加之若我有了灵智,照样被砍杀,他便将这截附了灵力的木头藏在地下,待许多年后,那些修真者死的差不多了,才嘱咐我吸收这里灵力。”
那棵树护住了它。
方才大树将他们扔下来,他们摔的不轻。
“你看,这铃铛给我不是也挺好的?这些年我用这铜铃可帮了你不少。”
师父是将他从小养到大,倾尽毕生所学教他的人,师父的话他不敢不听。
“师父留下那封信也是假的?”就是那封信上说了,要将这铜铃传给二师弟。
不过等他们下了山,入了世,自然要将遭孽力反噬。
师父不会传给他任何法器的。
“原来是你。”大师兄咬牙切齿,“那是我们的师父,是教养我们的师父!你怎么能忍心杀了他?”
他离松树近,乌木跟雷击木就放在自己脚边,想到这可能是神木,他忙往后跳了一大步,而后被茂盛的草木绊倒,摔的四脚朝天。
大树回想了一下,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前后被护住了两回。
大树似乎有些看不上屈浩的大惊小怪,“没出息。”
在他转动类似香炉的器皿盖时,一道细针自器皿中飞射出,没入大师兄的眉心。
“莫要推辞。”大树沉默一瞬,继续说:“这也是请求。”
“我处这地界是人界,相对来说,此处灵力稀薄,修真者不算多,他们挤破脑袋想往上界,只有踏入上界,才有机会得道成仙,是以,修真者便四处寻找生灵,好吸了灵力。”
他摸索着器皿,小心翼翼地喊,“师父?师父?你可在里面?”
人是活不过树的。
“不错。”大树卷起两根木头,“当年天降劫雷,共七七四十九道。”
师父一直最看重他,他原本以为这铜铃必然是给他的,可师父来信说,铜铃要给二师弟。
“因他对人世间已无留恋。”大树以前不懂,如今却能感同身受。
另一边,时落将乌木还给了松树。
对于旁人的秘密,时落没兴趣。
神树若真存在,那必是活了万万年,什么样的劫难都经历过,不该轻易被四十九道天雷劈散。
嗤——
大师兄已经晕了过去,自然是没法子回他。
受张嘉的影响,齐晓波偶尔也翻看修真小说。
既然生了灵智,又怎甘愿让灵力被人类修真者吸收?
那棵树便将大部分灵力汇入这截木头中,而后将木头藏于地下。
时落跟松树都没吱声,欧阳晨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他天生就有。”大松树声音越发悠远,“他原本不是这座小山的生灵,当年不过暂居此处,他帮我良多。”
他已经没了修为,因修为尽散,他如今也只是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着,至于秘密,他们爱知道知道吧。
“因我修成了人形。”大树将这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告诉了所有人。
许多人年轻人总对超自然现象跟未解之谜有兴趣。
倒不是故意跟老道唱反调,她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告诉老道。
“他是我遇到的头一个生了灵智的松树,那时候我才是个小树苗。”他还未有意识。
少卿,大松树厚重的嗓音发出一声叹,“没错,正是这截木头。”
二师兄神经质地笑了两声,“这杀人留魂的方法也是他教你们的时候我偷学的,我
“已经过去许多年,我也忘的差不多了。”松树平静地说。
刚站起来的屈浩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时落低头看他,“我为何要告诉你?”
“在这里。”二师兄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制的扁圆形香炉模样,带着盖子的器皿,这器皿掌心大小,“你看,他生前不把我当回事,死后还不是得靠我才吊着他那三魂七魄,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有点烦了,我原本想找个机会将他扔了,现在我们都活不长了,大家一起死,也挺好。”
“那是你们的师父,他要是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收我做徒弟,收下我却不教我如何修炼,每天只让我打扫,为你们做饭,还要种地,你们却只等着吃现成的,等着师父教你毕生所学,他给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他该死!”
大师兄说他体质偏阴,不适合学。
“你说什么?”
哪怕是修真者。
余下两个老道,时落没有再落井下石,她拿着乌木,往山上去。
两截木头略有不同,乌木粗壮些,雷击木要细长些。
“既然决定下山,就老实做人,莫要再做骗人的事。”在他说出对方秘密前,时落先说话。
“我问你师父呢?”
便是剩下小部分,也足以让它成为这山上最强大的生物。
大师兄掐住已经没了气息的师弟脖子,断断续续问了一句,“师,师父呢?”
一截乌黑到甚至有些光泽的木头落入众人面前。
噗通——
“两年后他是回来了。”二师兄又吐出一口血,方才时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