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时落的房间,与她同床共枕。
随即额头一阵温热。
小女孩惊惧地看着中年男人,没敢动。
“落落醒了?”头顶传来明旬略微沙哑的声音。
“那又如何?”时落挑衅地问了一句。
“妈妈,妈妈——”
小纸人有大有小,是时落了足足半天才剪好的。
明老爷子早早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时落喜欢吃的早饭,又照例准备了一个三层食盒,里头是点心。
“落落说了,一个月就能回来。”明旬这话不知是安慰老爷子,还是安慰自己。
“不用。”时落靠在明旬的肩头,她跟明旬同看一本游记,“没了五个小鬼,他们不会平白再得金钱,赵家小辈并无做生意的头脑,一旦家财败光,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穷困跟不甘。”
女人又想过来,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快步过来,拉着女人往回走。
中年男人爆喝一声,“不准哭!给我老老实实跪着!”
“但是冰冰她受伤了,她流了很多血。”女人心疼地小声说。
时落分别将小鬼的阴魂投入五个小纸人身体中。
“你们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张嘉跟曲爱国将五个孩子提起来。
没了赵家主,赵家小辈就是一盘散沙,便是亲人,也免不了勾心斗角。
领头的小鬼看向身后四个小鬼,“我们就按现在的高矮分。”
明旬搂紧了她,掌心顺着她的背,“不管什么时候,落落需要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时落一一应下。
时落在明旬怀里睁开眼,她闻着明旬身上清爽的气息,心中有些不舍。
“你怎么这么狠心?那是我们的女儿!”女人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时落微微仰头,亲了亲明旬的下巴。
身为爸爸的曲爱国不屑地看着离开的夫妻二人。
时落回头扫了一眼,“我上车前。”
跟五个小鬼约定的时间到,时落又去了一趟赵家。
“你别说话,大哥心里有数。”
“谢谢。”小纸片人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朝外跑来。
“我想起来了。”张嘉一拍大腿,说:“时小姐走前,是不是踢了几颗石子?当时我还纳闷,赵家门口怎么会有石子。”
最大的小纸片人先手脚动了动,大概是还不适应纸片人,它手脚并用,试了好几次,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女孩重重摔在地上,手掌着地,手心擦着地面,顿时涌出血来。
“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要怎么感谢你?”张大东问。
见爸妈都回去了,女孩子哭声更大了。
之后,阵阵惊呼在车内响起。
路上,张嘉不太放心,“时小姐,这赵家人会不会孤注一掷?”
明旬替时落拉着行李箱,边走便说:“跑腿的活都给屈浩做,遇到危险,不要冲动。”
五个纸片人伸着小脑袋,往车窗外看。
时落上车前,明旬重重抱了她一下,“落落保重,早去早回。”
“好。”时落抱着他劲瘦的腰,“我会每天跟你联系。”
原本上京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落脚地,因为有了明旬在等她,她在这里有了归属感。
曲爱国扶着小女孩,推了她一下,“进屋去包扎。”
被时落一眼看穿心里所想,中年男人脸色发白,“大师,可若不收了他们,我们赵家就好不了。”
当然,明旬正值壮年,又有心爱的人在旁边,他总有心思浮动的时候,纵使他定力再好,也频频失态。
这个家中,除了赵家主,威严最甚的便是中年男人。
“落落,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屈浩也提了一个食盒,他笑的灿烂,看着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张嘉这就放心了。
话落,时落上车离开。
“结婚的事落落决定。”明旬望着空无一人的梧桐路,落落才走,他就想她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得抓紧点。”老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你结婚生子。”
“祖父,落落说您起码能活到一百二。”明旬压下伤感,他好笑地说:“祖父还有几十年可活,肯定能看到我跟落落结婚。”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