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
屈浩满意了,他跟明旬及时落摆手,“那你们去吧,不过回来要跟我说说。”
虽然很多人都说他傻,但是二哥说他在意的家人朋友喜欢他就行。
她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犟,说一不二。
到了病房门口,时落跟明旬正好遇到顾家人从病房出来。
病房温度调的极高,病床上的人却还嫌冷,身上盖了两层被子,便是这样,隔着被子,仍旧能看到顾明锦睡着都在瑟瑟发抖。
顾明锦想笑,只是还未笑出声,便大声咳起来。
时落没应,她抬头,扫了一眼身旁一直没作声的顾父一眼。
她虽好奇,不过顾家的隐私她还是少听为妙。
顾母又开始抹眼泪,她上前,替儿子掖了掖被子,“我儿子这到底怎么了?好好一个孩子,以前壮实的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屈浩打又打不过,骂也没几句词,每每都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干脆在门口贴了一个告示,指名道姓地写道,本店不欢迎一位叫顾明锦的客人。
明氏医院光住院部就有六栋楼,其中住院三部是,里面都是单人病房。
时落上前,直接掀开顾明锦身上的被子。
“回来我与你说,你会带孩子,能者多劳,辛苦了。”明旬拍拍屈浩的肩,“你看这孩子多喜欢你。”
病房内一股消毒水味,穿过客厅,时落跟明旬随顾母进了卧室。
这话明旬赞同,“听你二哥的话。”
自那日之后,几个孩子的梁子就结下了。
屈浩顿时更满意了,“去吧去吧。”
按顾明锦的说法,屈二太阴险,打人专捡疼的地方打。
不过顾明锦也自知自己有错在先,虽然揍了屈浩,却没真的用力。
“明总?”出来的是顾明锦的父母,明旬虽然小一辈,商场上与顾家父母却是平起平坐的,顾母视线移到一旁的时落身上,眼睛突然爆亮,她上前,不由分说便要抓住时落的手。
顾母忙又说:“那请大师先看看他,他睡了,要先叫醒吗?”
顾母飞快地回头看一眼,而后悄悄关上门,她说:“大师,我儿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他没病,但是身体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
顾母忙将儿子扶着坐起来,在他背后放了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她说:“儿子,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你千万别犟啊,大师肯定能救你。”
结果人家大师这么大大咧咧掀男人的被子,想必明旬心里酸的很。
卜医生慈爱地看着三个年轻人,这种纯粹的友谊可是难得。
能让明旬陪着过来,不用多想,顾明锦就猜出了时落的身份。
他们这回正要去明家求见时落,没想到时落竟亲自上门了。
话落,他还费力地转头看了明旬一眼,话里不难听出取笑,“明总,你是不是很辛苦?”
卜医生点头,心里感叹,明总实在是聪明。
时落应下,走前,她有些心软,她说:“下回带你一起。”
屈浩聪明地接了一句,“你是说我最干净?”
她请时落进去。
明旬忙抬手,隔开顾夫人的手,“顾夫人,有话可直说。”
“他没哭。”明旬继续忽悠他,“从你抱他开始,他就一直乖巧,方才在我见他,想抱他,他不要,都说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他愿意让你抱——”
屈浩小时长得就精致可爱,哭起来更是让人心疼,屈二见不得弟弟哭,跟顾明锦打了一架。
顾明锦还有精力说笑,“大师果然是不拘小节。”
明明身体已经没力气,咳起来却是撕心裂肺。
顾母心疼地替儿子顺背,“儿子,你别说话,听大师说。”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顾明锦瘫倒在靠枕上。
时落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腹部看,等顾明锦喘息顺了点,她才说:“你肚子里有个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