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老村长评价了张嘉一句。
若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外人看了,会觉得这村长还真是德高望重之辈。
张嘉见老村长端着威严的一张脸,只觉得老祖宗一句话说的真对。
人不可貌相。
“老谋深算。”张嘉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他不是不尊老,这村长不值得他尊。
“叔,他们刚才从山上下来,肯定是惊动了大仙,到时大仙要是怪罪下来,我们村里人都得遭殃,叔,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见着同伴了,被张嘉扣着的领头中年男人也有了底气,他说话极大声,不仅跟在村长后头,就连躲在路两旁的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都听见了,“他们还打人,我就想请他们来村里交代一下,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叔,我快被打死了!”
另外三人跟着指控。
紧靠着村长站着的,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黑沉着脸开口,“爸,刚才我接了大哥的电话,说是二哥已经没了,二哥是不是被狗咬死的,还是两说,就是那野狗咬的,谁知道那野狗是不是听了他们的话,二哥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三!你给我回来!”
“让他们说。”全村的眼睛都看着,他得让这几人心服口服。
老者又说话了,“村长一心为我们村着想,他没有罪孽。”
“让他们说,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评判,你把你那破铜烂铁收好。”村长瞪了儿子一眼。
“你身上血债甚重。”
大东扔掉烟头,使劲用脚碾了碾,而后大步走到村长身后,怒视时落四人,“你们谁敢欺负村长?”
老者唾沫横飞地说完,张嘉忍不住问他,“大爷,你不会是村长家的托吧?怎么这么能说?”
“像那个电视剧里的岳不群。”张嘉摸着下巴回。
时落直接往张嘉身上拍了一道符。
“就拿干旱那年来说,之后几年要不是村长把他家里的存量拿出来,我们村里可不好过。”
“看来这村长也不是很得人心啊。”张嘉咕哝。
他往对面一站,颇能唬人。
村长儿子却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爸,他从身后摸出一把砍刀,就朝张嘉冲过来。
老者恨自己年纪大,记性不好,没把村长做的善事都记着。
将村长惹怒了,张嘉也就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他觉得自己是时小姐跟明总的代言人,都没这位大爷能瞎掰。
真要他们说村长多好,他们也不能昧着良心。
他只觉得喉头一紧,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之后老者又点了几个人,他们纷纷站到村长身后。
有些看过电视剧的很快理解曲爱国的意思,有人低头忍笑。
“我从不会信口开河。”时落反唇相讥。
出乎人的预料,回应他的竟寥寥无几。
“小姑娘,别说大话,要知道有时候会祸从口出的。”
大东三十来说,不算高,却胖,看体型,起码两百斤。
张嘉忙站好,凝神。
“时小姐,这村长一边做坏事,又一边做好事,不会把他的罪孽都抵消了吧?”所以这些年这村长才过的好。
等那滔滔不绝的老者说干了嘴,时落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他的功德都说完了?”
说着,老者踩了踩脚下,说道:“看到这水泥路了吗?当年是村长跑了多少趟镇子,镇上的领导才拨款修路的,有了这条路,我们进出出村都方便,当年我们村是
张嘉忙闭嘴,站回时落身侧。
老村长敛了神色,他微微抬手,阻止这些人的动作。
老者惊恐地看着时落。
那个村长代言人又要说话,时落却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村长想来年轻时就个头高,哪怕年长了,身体萎缩,仍旧是高瘦的,他是国字脸,冷下脸的时候显得有些凶狠。
“那便再说说他的罪孽。”时落似是没看到老者涨紫的脸,她继续说,“他的罪孽可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张嘉打断他的话,“你都说那么久了,嘴不干啊!你不如先歇歇,也让我们说点话。”
“还有,你们都别忘了,当初那些年有困难的人家,哪一家村长没帮过?”老者指着斜前方一个男人,“王二,当年你老婆要生孩子,是不是村长派人连夜用三轮车将你老婆送去医院的?医生都说了,要不是送的及时,你老婆就得一尸两命!”
张嘉撇嘴,他‘悄悄’的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跟曲爱国说:“曲哥,我怎么看这村长像一个人?”
有人就要上前。
从张嘉故意找茬开始,时落就一直观察村长。
村长一直垂着眼,闻言,他掀了掀眼皮,仍旧是对明旬说:“你们都听到了,哪怕我愿意,我这满村的村民都得需要个交代,还有我那侄子,死的冤,我也得给他个说法。”
“村长,何必跟他们客气,但凭他们冒犯大仙这一条就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该将他们扔在山上,让大仙找他们算账。”一个比村长年轻些的老者看时落四人就跟看十恶不赦的暴徒似的,他大声跟村民说:“村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