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飞凌渡,先杀守桥人。
靠着这些蠢货的“救济”,挣脱炼仙阵的第一瞬间,我便对着那些残余的鬼祟大开杀戒起来。
满腔怒火无处消,借以鬼头试长刀。
刚才积压的郁气终于得到了释放,我怎么能轻饶了这些聒噪的东西。
他们嘲弄我也就罢了,还敢拿苍颜、碧瑶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这些人好歹也是我的长辈,纵然我和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因为我母亲的缘故,还有些隔膜,可他们对我却一见如故,带给我的是我此生都少有的长辈的关怀。
人活一世天作秤,左为良心右为情。要是连好赖都不分,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大家一起上!”
“他刚被炼仙阵困过,并没那么厉害。”
“巴山老鬼临死前已经发了招引令,一会援军就到!”
垂死之境,这些鬼祟竟然不退反战,士气极高。我刚才还担心他们过早求饶,杀起来没意思呢。现在倒是好了,终于能一吐心中不快了。
“杀!”
内气外化掌成风,三十六招各不同。毕生修尽天师术,只为诛邪红尘中。
恶鬼就算再凶,也就是个鬼。
强悍的内外力暴击之下,才组建的反击联盟,瞬间就被我瓦解,眨眼间,几十个鬼祟已经死于非命。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徂徕心术堪称是顶级大杀器,一来一回,就能掳走半数性命。
一番怒杀,终于就剩下刚才呼喊声最高那几个恶徒了。
他们逡巡而退,我则步步紧逼。
“凡事留一线,事后好见面你杀了我们人够多了,停手吧,放了我们!”
“你们这是在和我谈条件?难道不知道,做买卖是需要有等价筹码的吗?”我冷声道:“你们有什么?呵呵,告诉你,杀刚才那几十,都不如杀你们几个痛快。”
“良禽择木而息,我们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如若天师先生不弃,我们愿意改弦更张,调转刀口,跟着你们从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咬过我的狗,坚决不留,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就你们,蝼蚁一般,收留你们有什么用途?”
听见我的判词,几个老鬼已经明白,自己这是末路已尽了。不由得颤声道:“我们地位低微,嘴上无德,先生宽宏大度,还请宽恕您是干大事的人,就把我们这些小小的喽喽当个屁放了吧其实杀我们除了浪费您的力气,没有一点用!”
“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其实你们的死活,对我一点都不重要,但我为什么非要杀你们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世界上,嘴巴恶毒的人太多了,总得有人和他们好好计较计较。那两位,是我的长辈,就凭你们的污言秽语,你们就得死。我浪费多少口舌,多少力气,也得杀你们!”
刚才那些鬼祟,杀的仓促,而剩下这几个,我在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特意留下来一板一眼的劈杀。
拉长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拉长了痛苦。他们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份苦难。
直到将最后一个恶鬼,用几乎等同于慢动作的徂徕心术击杀,我才转过身,重新近距离打量着所谓的炼仙阵。
是该解决这个麻烦了。
目光一扫,周围别无他用,还是地上那些散落的兵刃,是我唯一能借助的东西。
既然人鬼无法上阵,就用这兵器,来一出暴雨梨花吧。
依旧是内力上手六经脉,喝令金气为杀口诀,顿时气力四射,内力化着一股青烟,劲气四散弥漫。无数利剑冥刀狂风暴雨般飞卷,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刀阵如龙,凌厉无匹,蔚为奇观。
“去!”
双手连续两个大回环拉扯,愤然朝外一推,仿佛万剑朝拜尊神一般,气场肃穆,刀剑一出,攻击变得无坚不摧,如梨花一般的兵器噼里啪啦冲了过去。
那炼仙阵虽然也做出了反应,凝结成网的霹雳迅速阻挡。
可刀剑不是人鬼,有刃在身,且快如光柱,哪里阻拦得住。
只听见乒乓声连缀在一起,最终轰隆一声,所有的兵器带着光圈和内力,齐刷刷全都砸在了地上。
一瞬间,大地颤抖,体育馆外的地面被齐刷刷掀起来一出多深,上百平方。
地下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然后就看见一缕缕的黄色灵气逸散而出,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来,大阵已经破了。
我上前看了看掀翻的水泥地下,除了几十道怪异的黄纸红字符箓还在,还有一个庞大的阵型图,是用上百颗引雷石布置的难怪,这炼仙阵以霹雳为杀伐手段。
斩草除根,破阵到底,我索性一把幽冥火,将那些隐藏的符箓全部烧掉,然后一颗接一颗地将那引雷石全部碎除。至此,防护这体育场的这最后一道屏障就被除掉了。
“吴杨超,我来了,你也该露一露真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