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怕了?”我眯眼道:“不做亏心事,何来神敲门啊。”
“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女人惊恐不已。
而其身后的男人瞬间明白了过来,脚丫子像是长了弹簧一般,一步飞纵上了大床,大喝道:“你是姓罗的……”
“急什么?刚才不是很快活吗?”我此言一出,单手吸地,将他掉落的长刀抓在掌中,势如疾风,快若闪电,嗡的一声飞掷而去。
这男人瞪大双眼,尽是惶恐,仓皇闪躲之际,刀刃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头顶上的玉簪当场斩落,瞬间红黑相间的头发就散落了下来,狼狈不堪。
见势不妙,他一脚将床上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朝我踹了过来,然后翻身就要破窗而出。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判断,那女人明显就是个棋子,而反倒是这男人,似乎知道一些内幕。连我会入冥来,他都能判断的出,这说明,此人和先前的狱典、按察使一样,都是冥间堕落的那群人之一。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跑了。
只要撬开他的嘴,说不定,就能挖出大鱼。
我单手打中女人的膻中穴,将其像是一滩软泥一般放倒在地,然后依托速度优势,风驰电掣一般,追向了窗子。
纵然这孙子,比我先启动了足足三秒钟,可我还是施展禹步,轻松在他触碰到窗子的一瞬间,单手锁肩,将他抓了住。
“想走?门都没有!”
我掌心发力,抓的他嗷的一声惨叫。
“说,是谁让你们做的局?既然知道,这些人无法轻易杀死我,还为什么要布置这个陷阱?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没有主子,老子就是自己干的!”这男人倒也是个硬骨头,猛地一怔肩膀,主动将的胳膊废掉一条,借机瞬间转身,朝我喷了一口浓郁的黑烟,然后左手袖管一把小刀吞出,划过一道弧线,直挑我的脖子。
这小刀闪烁着暗蓝色的光,看似普通,刀锋却能蔓延出来半尺,我感觉脖子骤然一紧,伸手一摸,竟然渗出了许许蓝光。
好险,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差点被他抹了脖子。
本来就把他当个玩具,心想着玩玩算了,没想到,他反倒还想杀我。
我瞬间暴怒,不等他把刀锋收回,直接使出妖藤,将其手腕缠住,端刀夺了过来,顺势脚踩其后心,让他跪下,刀锋抵在他的脖子上。
“跑啊,砍啊!”我厉声道:“有种你再挣扎一下让我看看!”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厮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怨种,到了这时候,还幽幽一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就拿捏了我?呵呵,罗天,我告诉你,老子不怕死,我够本了,实话告诉你,你那小媳妇被杀的时候,我就在当场,霹雳砸身啊,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吗?哈哈,现在是你难受啊,还是我难受?”
听着他此时此刻,还敢和我提白薇,还敢戏谑大笑,我顿时杀心皱起。
踏马的,我不审了,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待价而沽。
可没等我杀他,他反倒大笑一声道:“罗天,想从我这问到什么?做梦吧。你的悲剧时刻,才刚刚开始,我在聻下世界,等着看你的热闹,哈哈……”
这个龟孙用力一个后仰,竟然主动将刀尖插进了自己的后颈。
不认不识,他这是得多恨我啊,不惜搭上性命,还要自己动手杀了自己。我就这么招人恨吗?
也就是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在魂影破散的一瞬间,趁机挣脱了出去,一头从窗子撞了出去,在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大喊道:“魔头在此……”
这一声,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魂之钟,一下子将整个鬼市叫醒了。
外面瞬间响起了阴兵的呼喊声,四面八方,轰轰隆隆的脚步声密集包围了过来,先前按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也再一次吹响。
看来,被围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索性,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在这等着他们。
死了一个,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我恶狠狠回过头,那女人正惊恐地望着我。
我飞起来一脚,先将她踹翻了出去。
这女人撞在了黑漆漆的墙壁上,哀嚎一声。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可……可你看我就是个女人家,别人让我做什么,我也是没办法……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
老子最厌恶的女人就是,明明蛇蝎心肠,却还搔首弄姿,卖弄风·骚。
让我怜香惜玉?前提你也得是块玉。
我对着这个女人连续几记爆拳,打得她终于再也不敢捏着嗓子装腔作势,缩在墙角颤颤巍巍。
“直接点吧,想活还是相死!”
“想……想活,我想活……”
“那就告诉我,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让你出卖我!”
女人稍一犹豫,我便狠狠又是一巴掌,厉声道:“卑贱的货色,怎么,还年级你们的床笫之情呢?别忘了,刚才他可是一点都没怜惜你,把你像是垃圾一样朝我踢过来的!说!”
“他是阎罗城察查司的案曹,先天鬼族,掌管着冥间的侦缉之事。至于为什么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