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我冷声道:“他可是你的人啊,我杀了他,你就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可扪心自问,他确实死的活该。如果有人敢这样威胁我,我也会杀了他。况且,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关痛痒,死了就死了吧。”
我不屑道:“你这个圣尊,不该是护佑众人的神嘛?自己的人死了,都这般轻描淡写,就不怕寒了他们的心?”
说话的时候,我通过他的声音一直在判断他藏在哪里。
可这声音很有立体感,环绕周身,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这声音源自哪里。
“呵呵!罗天,你也算是行走人间的老·江湖了,怎么还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呢?”
“幼稚吗?”
“何止幼稚啊,还可笑。我问你,信仰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这人没有信仰。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注定了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但你既然问到了,我姑且答一答吧。既然是信仰,当然是一种精神力量,拥有它的时候,我就可以无所畏惧。为了它,我就能肝脑涂地。”
“哈哈,你说的没错,但这也仅仅是看的表现而已。让我告诉你什么是信仰!信者,即服从也,仰者,膜拜也,信仰就是让一个人,忘掉自我的东西。你记住了,一个有信仰的人一定是一个被洗脑的人,一个有信仰的人一定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个有信仰的人一定是一个不能独立思考的人。千万要记住了,我说的这些可不是贬义,绝对的信仰就该是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崇拜,当你拥有信仰的时候,你就会超脱物外,就会幸福。所以,有信仰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人。”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在说,他们的信仰就是你吧。”
“没错,因为我是他们的信仰,所以,他们为我而死,不会感到任何委屈,甚至还会感到荣耀。看着他们做个幸福快乐的人,不管生和死,我都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因为我是他们的神啊,我怎么能为了他们而有情绪呢?你说对吧?”
我沉默片刻,不禁一笑道:“你在给我洗脑吗?”
“不不,诚如你说,你罗天绝对不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不会在你身上花费任何功夫的!我只是告诉你,作为他们的圣尊,不是我在榨取他们,而是他们因为我的存在而充满意义。我是个大善人啊!”
我摇头道:“得了吧,收起你的歪理邪说,也别玷污信仰这两个字了。我罗天生来脑袋里自带了洗洁精,大脑时常开启自洗模式,所以,没有人能给我洗脑。咱们说点正事吧,我的朋友在哪?”
说了这么多话,我还是没能找到他存在的位置。这个人确实厉害,厉害到超过我所有见识过额手段。
我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在用一种“异空传音”的方式在和我说话,他根本就不在这个大殿里。
“哈哈,罗天啊罗天,你就比他有意思多了。他那个人,太正派,假正经,不像你,从不回避自己性格缺陷的一面。所以,你们比较,我还是喜欢你多一些。当然,理智来说,你也比他更狡猾。”
“他?他是谁?”
“你会知道的!还是先告诉你你朋友的事吧。放心,他们都好好的,正在景区里一边观望,一边等着你呢。”
“可我分明看见刚才那个老鬼引着他们进了你这狼窝。”
“我要是不让你看见个虚幻的景象,你能乖乖走进来吗?”
“当然会,这不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嘛?即便是我看不见他们,我也会找到这里,找到你。”
“哈哈,罗天,你真是聪明,可我很好奇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提前安排好的呢?”
我耸肩道:“这很难吗?从榕城送我过来的那个司机,不就是你的人吗?”
“这你都能知道?”
“呵呵,榕城距离这里不远不近,三百多里地呢,一个下雨的夜晚,我在大街上随意走着,拦了一辆车,恰好就是这山下孟婆村的村民,你觉得,这种巧合的概率能有多大?阿爷说过,像我这样的倒霉蛋,如果能遇到巧合的好运,一定要提防,这大多数情况,就是陷阱。”
“你阿爷活该死的早啊,八成心脏都是窟窿吧,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呢?啧啧,我还觉得我做的天衣无缝呢。原来早就被你看破了。”
我冷声道:“你既然在榕城已经盯上我了,怎么可能放开对我的监视呢?实话告诉你,我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就琢磨了,只要有人肯拉我来武夷山,那这个人就是一定是你的奸细。包括他在我进山前叮嘱的那些屁话,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进山。他鼓励我,不管遇到任何情况,让我别退缩。”
“真的是聪明啊,罗天,你怎么会这么狡猾啊。被你看破,我有点没有成就感了!”
“只是可惜了,那个设置了结草招蛇、水鬼童尸和稻草人这么多巫术阻止人进山的天师,他应该是个大善之人,知道这不老宫旧址,住着你们这么一群妖魔鬼怪,所以吓唬人们不能进山。我却辜负了他的善意,偏要往山里走……”
“怎么,你很敬佩他?”
“当然,每一个为大众抱薪之人,都该得到敬佩。”
“哈哈哈,哈哈!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