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干掉我?那咱们就是拭目以待吧!”这张脸桀桀大笑,然后忽然怒声咆哮道:“等我神修之时,就用你的脑袋祭天。给你的父上,献出一份大礼。”
轰!
说完这话,眼前那镜像就破了。
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力朝我们荡来,我们三个都被那股狂风震退了好几步。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变幻起来,刚才出现的迷雾、流云都消失了,光怪陆离的光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妖爷,妖爷……”奴柘心急如焚地叫道:“吓死我了,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一个个自己扼着自己的喉咙,任我怎么叫怎么呼喊你们都跟没听见一样。”
我茫然回头,看见奴柘正站在不远处蹦着高的大叫着。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直接将我叫醒?”
“不是我不想,是我过不去啊!”奴柘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脚下道:“我试了几次,刚冲过去,就被那八卦图给打回来,疼得我死去活来。”
我这才意识到,先前变成巨大鬼脸的八卦图此刻又回来了。只不过,刚才的震动又捣毁了几翁高粱酒,酒液流淌过来,将黑白八卦图水洗的不清晰了,奴柘这才敢靠过来。
“妖爷,你们没事了吧?”奴柘问道:“你们刚才到底怎么了?”
“没事了……”我长出一口气,道:“现在没法和你说,等一会告诉你!”
季岚和凌云心有余悸,脸色蜡黄,忍不住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踏马的,平生第一次,自己差点把自己掐死!”季岚道:“罗先生,刚才这鬼东西到底是谁啊。”
“你问他,他问谁啊!”凌云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咱们要找的幕后真凶,就是他了。你不管是阿芦青坟,还是闻过之流,最终的头目,就是此人。”
“行了,这些话,咱们回去慢慢说吧,先离开这鬼地方!”
我正说着,准备观察一下酒窖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头顶上那些用红绳拴着的稻草人全都哗啦啦的摇动起来。瑟瑟阴风,如怨如诉,我就说,为什么先前感觉到那么重的煞气,原来真有鬼祟拘押于此。
“油脂做灯皮做鼓,血做酒水炉上煮……我们死的惨啊……”
“呜呜呜……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折磨如地狱,痛苦若油锅,我怨,我恨……”
一声声悲戚又充满了凶戾气息的鬼号声不绝于耳,一个个斑驳的女鬼影开始从那小小的稻草人上钻出来,左躲右闪,前后逼近。
毫无疑问,原来这下边的八卦图,其实就是震慑控制这些亡魂的,可因为刚才酒液的侵蚀,八卦图失去了作用,这才让这些被拘押在这里的阴魂闪现了出来。
暴死之女,能有什么面孔?
这一张张本来年轻的女人脸,无不狰狞可怖,要么,双眼无珠,要么口大如盆,要么巨舌如蛇,要么剥脸去皮,这么说吧,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几十个女鬼的影子,全都嗡嗡嘤嘤地悲号着,一抬头那场景,如花和她们选美都能勇夺冠军。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季岚大声道:“我们可是天师。”
凌云也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是谁杀的你们。”
“我不管!我才二十岁,我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一个女鬼厉声尖叫道:“那天晚上,我痛不欲生,他折磨我也就罢了,还夺我性命,我不服气,我太惨了……我也要杀别人……”
“你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困多久了吗?那八卦图日日如针蜇扎我们,生不如死,死不如灭!”
“这世间的男人就没有好东西,既然见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呜呜压压,叫叫渣渣,一群鬼影狂吐阴煞之气,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凌云和季岚还沉浸在刚才的郁闷里,隔空就差点被人弄死,此刻眼看着一群女鬼竟然也敢朝我们放肆,顿时怒了。
“祖师传我三清术,不斩妖魔何来修?耗子盘猫牙,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两人一个摆了个七星斑驳手的架势,一个则做了个魁星踢斗的动作,反正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看见这一幕,我腾地一下,心里的火苗直冲脑门。
怎么回事?老子和恶人斗也就罢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恐吓我,想杀我?
我一把将凌云和季岚推到身后,猛地抬头朝着正飘来的几个带头的女鬼怒眼一瞧,厉声道:“谁说要杀我?”
可能是我先天长的凶,也可能是我此时此刻的神情确实骇人,那几个女鬼在和我目光对视的瞬间,瞬间大惊失色,僵愣在那不动了。
“说啊,谁想杀我!”我重复一声,转身朝后面也怒吼道。
一时间,群鬼震慑,幽咽骤停,连那流动的风都停了下来。
“就凭你们?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我见所有的女鬼都颤抖着停滞不前,便继续道:“还真应了那句话,人如豺狼鬼如狗,软的欺硬的怕啊,可不好意思,你们今天踢到钢板了。我再问一句,哪个要杀我,尽管过来让我看看。”
我一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