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找岳稚川的儿子!”
“这我不知道……”
“说!”我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女人喉咙耸动,眼看着就要窒息,我这才微微松了松力道。
“我只是听别人说,是要他的血!我们找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要他们的血。”女人气喘吁吁,犹如惊弓之鸟。
要他的血?
我心中暗自揣摩。
不管是哪种术法,要人血液,无非是要控制其人,亦或者父系的其他人。
这女人曾和岳稚川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真是要血,那要岳稚川和他儿子的血其实没多大区别,为什么非要找他儿子呢?
“你坦白说?为什么一定是他儿子的血,而不是他的血?”我厉声问道。
这女人到了这时候,却一点都不老实,我只有追问她才肯吐露,我问不到的,她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因为……因为岳稚川的血,他们实验过了,说没用。”
“什么叫没用?你说清楚点!”
“就是……就是……岳稚川的儿子,很有可能不是岳稚川亲生的……”
老吕在一旁大声道:“这就怪了,既然他不是岳稚川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找他?你们到底在乎的是他的血,还是岳家的血?”
女人使劲摇着头,连连说不知道,看样子,她确实已经不了解了。
“继续说,你又是如何认识青坟的!”
“我成功靠近岳稚川之后,上峰为了奖励我,将承诺的阴阳合的驻颜术告诉了我,我需要从姑苏来往海城,和……和那拥有三百年修行的水鬼媾·和。也就是这时候,才知道,海城城隍庙的权利掌控在青坟手中。我不认识青坟,但他似乎知道我,特许我能出入阴阳场。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搜罗这些阴功子干什么,我只是偶然听说,海城的阴功子都在这里炼化,就想着,既然他跑了,就把剩下的阴功子拿在我手里,日后还能做个交易什么的……”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现在问题回到了刚才。给你驻颜术,也就是让你四处寻找岳稚川儿子的人是谁。他在哪?把他所有的底细告诉我。”
没想到,在其他问题上,女人还算配合,可到了揭露上峰的时候,她竟然很是抗拒,大声道:“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干嘛和你废话?从你们这杀气腾腾的气势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没打算让我活。”
臭娘们,眼力倒是不错。
我还就是没想让她活。
我罗天宁可线索全然不顾,也不会放过一个恶徒。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我配合,你也得给我个活路啊,老娘不是三岁小孩,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女人声嘶力竭,仰头狂吼,青筋毕露,结果,脖子一歪,闭上了眼。
凌云松开了手里的赶尸鞭,皱眉道:“还是个烈性子,硬生生吼昏死过去了……”
“没瞧出来吗?从一开始,她只想着活,试探性的在和咱们交代,可压根就没想出卖自己的上头!”我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让她死!”
“我来!”季岚幽幽道:“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不是,我不怕别人戳我脊梁骨,说我杀女人……”
季岚猛地扬起手,指尖见了一枚暗钉,径直朝着那女人的眉心拍去。
就在他这一躬身的瞬间,女人突然猛地睁开了眼,嘴巴一张,噗的一口,似有飞虫射出。同时,她身形龟缩,好像一下子小了许多,一骨碌从凌云的腋下逃了出去,奔着外面就跑。
说实话,从她那一歪脖的瞬间我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作为一个善使诡计,且习惯骗人的咱来说,把她换成是我,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也会“诈死”一回。
毕竟,临危示弱是逃走的最好办法。
可惜,她碰上了我。
我冷笑一声,一挥手,掌风就将从她口中喷出来的毒虫狠狠拍在了地上,摔死了。
巫觋之术,虽然诡谲多样,可这驭虫术还是最常见的手段,我早防着她呢。
至于她自身,凌云要追,我干脆将他拦下。杀一个死鬼难,可杀一个活人,太容易了!我甩手将铜剑打了出去。这次根本就没用归藏加持,单单靠着内力和腕力,就把无锋无刃的铜剑从其后心戳了进去。
女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我转身朝那两个役差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两个阴差忙不迭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浑身瑟瑟,大睡不醒的奴柘,朝周围其他人道:“咱们离开这吧。”
吕卿侯叹口气道:“一头鸡毛,毫无头绪,奴柘还成这副样子了,这趟海城,又砸了……最近咱么这么不顺啊。”
“也不是毫无头绪!”我正色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寻找岳稚川的儿子,是为了血液。等岳稚川醒了,我们也就能知道个大概情况了。另外,从这次交手的人和他们交代的情况看,虽然都可能和镐城城隍有关,但这些派出来的人,目的并不一致。像青坟,是负责搜罗阴功子的,这说明,背后的大佬,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