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戈天地动,斩草鬼蛇惊。
不战则已,战必让人头颅带血,撼天动地。
这嚣张跋扈的城隍尉,在我面前没有撑过两个回合,直接被我击杀当场。
这种视觉震撼力,远比我在一旁苦口婆心说些威胁的话强的多。
这不,近身围困我的几个黄袍子眼见此景,都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
“不许退,不许退!”灵公在一旁怒声喝道:“谁敢退,谁就是忤逆,就是悖上。”
我冷笑一声,勾手道:“何必强人所难,让他们送死?你不是城隍庙第一勾魂使者吗?既然你立功心切,为什么不亲自和我斗一斗?”
“我……我自然是要斗的,可绝不是单打独斗!”灵公大声道:“我们这么多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没有道理和你单打独斗。既然有一百种杀你的方法,我何必按照你的要求成全你?”
“呵呵,说到底,你也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莫非,你想让这些喽喽充当炮灰?”我阴森一笑道:“有本事你给他们打个样?”
“我怕死?死在老子勾魂链下的人无数,你就是下一个!”灵公被我逼的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突然朝我打出了勾魂链。
勾魂链无限拉长,链身腾出火光,链头回旋,成了一个锁扣几乎就把我锁在了里面。
我森然一笑,涌泉发力,腾空而起,跃出去一丈有余,旋身秀了一波“回马枪”。
借力打力,以勾魂链上的冥火引出归藏的火气为长。一声爆裂骤响,火光四射,眼前十几个阴差顷刻成灰,一朵冒着黑烟的伞形火云在眼前升起……那是被炼化的阴差的怨念。
我大笑道:“青坟误杀也不过杀了一个自己人,你这误杀,却杀了自己人一片啊,灵公,谢谢了!”
青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手中的黑尺朝我连点三下。
可在场的人太多了,我又防备有加,辗转腾挪,非但没能伤到我,还又误杀了一个部下。
阴差们见状,也有些胆怯了。
青坟则气得仰天长啸一声,抬手指天,引来一道霹雳,压在了黑尺上!
没想到,这丁兰尺还有其他术法!
顿时,耳边呼啸如雷,噼里啪啦中,一道环形的闪电落在了我的周身。我一时间心脏狂跳不止,躲闪间,右臂针扎一样剧痛,情不自禁一颤,低头一看,肉皮子竟然都烧焦了!
见我终于受伤,阴祟们精神大振。
“主薄威武!”
“狂啊,你倒是狂啊,我看你还有多少力气!”灵公见状,双目怒睁,口中喷着绿气,那种似乎已经将胜利收入囊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同时,配合着青坟,在我背后使出了勾魂链,缠在了我的腰身上!
“姓罗的,你中招了!”
“灵公,怎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我余光死死盯着青坟和他手里的尺子,同时用力抵挡住勾魂链的浩瀚重力,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内力聚到左手之上,趁着灵公狂笑之际,突然以气推力,勃然释放了纯元玄功。
“嗡!”
短暂的气力角逐过后,灵公终于被我的爆发力压制住了,震得他手臂上的衣甲都碎掉了,手中的勾魂链也被我硬生生夺了过来。
“叫你一声勾魂使者,不是你多牛逼,是你这法器牛逼!这东西在我手里,那我就是勾魂使者!杀!”
我狂笑着,将夺来的勾魂链舞的赫赫生风,长短变化,自身带火带刃的链条犹如旋转的法轮,嘁哩喀喳就碾杀了十几个阴差的老命。
灵公失去了法器,仓皇躲到了后面,满眼惊恐和沮丧,只能看着我用他的法器肆意杀生。
此时一直韬光养晦,没怎么出手的青坟眼见着我大杀四方,已然要失控了,突然大喊道:“不要和他乱战了,布阵。”
“就是,赶紧布阵,不给他个下马威,他不知道这阴阳场里谁是真正的爷!”灵公也大声附和道。
两人喝令之下,在场所有的黄袍子役差全都挥手褪去了铠甲披风,长大嘴巴,疯狂吞吐云雾。一时间,鬼气蒸腾,煞气弥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舞台剧上加了干冰要制造烟雾呢!
下马威我这辈子见的多了,还真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可惜了,我这人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所以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微微眯着眼瞧着这些渐渐,模糊的影子。我就不相信,一团团鬼气,还能成了铜墙铁壁不成?
眨眼之间,满院全都被煞气所埋,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就是你们的阵法?也不怎么样吗!”
我不屑一笑,深吸一口气,四肢上涌泉和劳宫同时释放内力,界时袍袖鼓荡,一阵风过,风气为动便形成了。
管他什么雾气、煞气、阴气呢?在风的面前,全是小儿科!
“六波天主,腋首呼风。太虚鼓荡,惟威变中。摧山倒岳,飞石腾空。风神告命,速出巽宫……来风!”
我大声念着咒诀,两手驭气,周围狂风大作,风啸声犹如狼号鬼哭一般。
可令我惊诧的是,风旋惊天动地,但这阴煞雾气却挥之不去,凝聚在周身,像是一团粘稠的面团。
我这才意识道,这阵法中的雾气不为风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