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穿着官衣儿的,确实比那些臭鱼烂虾厉害了不少,竟然还知道躲!
两个家伙还在哇哇大叫,呼喊着支援。他们手握冥刀,神情紧张,却又故意做出一副跋扈的模样。
可这偌大的阴阳司衙门,却死一般宁静。
我已然知道,凌云和季岚两个人事情干的很干脆,比我强,至少没拖泥带水。
“快来人啊,有阳人作乱了!”
“你是谁,退后,再敢上前一步,我……我们就格杀勿论了!”
格杀勿论?杀谁?
我有恃无恐地故意往前走了几步,逼的两个家伙连连后退。
其实我很诧异,屋子里面的是谁?为什么她没有出来支援?
“甭喊了,这院里还活着的,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我勾了勾手指,正色道:“你们是单挑啊,还是群殴?”
这俩厮对视一眼,双双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可知道,你是阳人。活人擅闯城隍府邸重地,那是死路一条,只需我家城隍上表一张,阎罗王御笔一勾,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笑道:“都这时候了,还朝我抖官腔,那我倒要问问你们,草菅人命,祸乱一方,内外勾结,僭越篡位是什么罪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怒喝道:“你们穿的是城隍府邸的差服,拿的是海城人的献祭,干的确实蝇营狗苟的勾当。你们告诉我,这海城的夜间,到底是城隍庙大,还是阴阳司大,是城隍爷大,还是你们的主薄大?”
“当然……当然是城隍爷大!”
“那你们城隍呢?为什么令出阴阳司,而不是出自城隍庙?为什么那么多本该增寿可死可不死的良善之人,到了你们这却成了必死无疑?我告诉你,草菅人命的就是这阴阳司,祸乱一方的就是你们这些黑差,内外勾结的是星月肆廛的败类,僭越篡位的就是你们这阴阳司的主薄青坟。”
“你大胆!”
“你放肆!”
“我们主薄功勋高筑,我们城隍知人善任。我们主薄之所以做的多,就是因为有城隍的信任。城隍爷早就下过命令,我们全凭主薄随意调遣。”
“呵呵,不好意思,那谁跟着他,谁就得死。”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可要知道,杀了那些暗差,不过是和我海城城隍结怨,可你要是敢懂我们两个穿黄袍的,那就是对冥王的挑战。你会死的很惨的……”
“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对不起,我不和死人说话了!”
我已经看透了,这个青坟主薄,已经将整个海城的冥职系统纳入了麾下,对于这些蠢货,说的再多,也全是废话。
我以最快的速度突然发动攻击。
极速的闪袭让这两个家伙根本没发应过来,掌风已经重创在了他们的胸前。
但毕竟也算是颇为骁勇的役差,在中招的情况下,还能挥舞冥刀朝我反攻。
我则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以金气为杀反驭其刀,在凭着最强悍的内力勃然而发,嚓嚓……两声清脆的刀鸣,冥刀断裂,分成四段像是飞镖一样,带着光芒暴击在了他们的咽喉之上。
此时凌云和季岚已经肩并肩走了进来,两人春风得意,豪气冲天。
“罗大哥,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吗?怎么样,罗先生!”
我无语道:“你们故意的是吧?明明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刚解决完这两个怨种,还问我?再说了,难道你们刚才没听见他们的呼喊?说说你们的战绩吧。”
“嘿嘿!”凌云一笑道:“中院只有几个老弱病残,几乎没怎么发力。”
季岚也道:“东跨院倒是有几个暗差,可也不堪一击,他们正审讯几个新死的阴魂,被我放了。”
我皱眉道:“你们没有碰上黄袍子吗?”
两人不约而同摇摇头道:“整个院子,我们杀了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压根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就怪了,只有两个役差,还被我赶上了?
难道说,青坟前去布置陷阱,将所有能打的都带走了?
“不管了,有一个杀一个,管他是什么差呢!”凌云道:“对了,这殿里你去过了吗?”
凌云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刚才里面的女声。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脚将殿门踹开,我们三个一起涌了进去。
偌大的殿里,一个鬼影都没有。
“罗先生,你当真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季岚打量着四周问道。
“有,我肯定。”我正色道:“搜!”
三个过堂,我们一一扫过,空空如也。
只有中堂的位置,有几缕红绸。
我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和岳稚川在一起的女人,上次她也来过这里!
我抬头,看着台上主位的大案,还有后面代表城隍权威的虎威图,陡然对着虚空就是一记旋风!
轰隆隆!
一阵闷响,墙体被硬生生摧开,一道冒着森森寒气的内殿出现在眼前。
“来呀,将大殿围起来,一个影子都不许溜走!”也就是这时候,外面狂风大作,瞬间出现了一阵叱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