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时候,屋里的人还在喧哗。
觥筹交错,杯酒言欢,好不热闹。
可惜,明天早上,他们就要奔丧回籍了。
第二个目标是混元派的观主,叫史良辰。大头的资料显示,此人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是天师榜上的人物了。而且,大头还用红字特别标注,这家伙知道我和陆拂石关系不错,到了镐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陆拂石家的酒店打砸,还曾试图调戏冉秋霜。
人渣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马上打车赶到了表格上标注的酒店。
实际上,在酒店这种地方下手确实有点不妥。毕竟,这地方人多眼杂,而且,难免会留下痕迹。
但到了酒店,却并没有找到他本人。
我以服务员的装束进入房间的时候,只有他的几个手下,在房间里玩牌。
不便直问。想了想,我记下了房间号,到服务台通过一系列的小手段,要了电话号码。
然后就以刚才那死鬼狗傲天的身份给房间里打去了电话。
房间里那几个二杆子一听我是苟傲天,都是同流之辈,还很客气,便马上就告诉了我,他们的师父就楼下的酒吧里跳舞。还问我要不要替我召唤一声。
“不用了,很快我们就见面了!”
挂了电话,我便出了酒店。
没想到,这哥们还挺时尚,一个道门天师,竟然跑来跳舞了。
我的装束多少有点不适合这种场景,于是我将风衣脱掉,寄放在了外面的绿化带中,只带着帽子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大头的信息里说了,此人是大光头,猪鼻子,应该很好认。
我在舞池里转了一圈,没见人,然后就走到后面光线很暗的卡座上。
果然一眼就看见了那光溜溜的脑袋,正在角落里,和一个穿的很暴露的女人正在啃板牙。
玩的还挺花。
虽然是酒吧,可也算是大庭广众了,就差擦枪走后了。
“奴柘,你说这种人应该怎么死?”
“当然是得让他死的痛苦一点了!”
我很有耐心,就在不远处看着。
一直等了五六分钟,两人搂搂抱抱抠抠搜搜总算是结束了。那女人舔着嘴唇,拿着几百块钱说了声“谢谢哥”走了,这家伙猥琐一笑,还不忘在人家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趁着他坐在那点着一根烟的功夫,悄然就坐在了他的后面。
两个卡座,背靠背,我甚至都闻出来他的烟是什么牌子了。
估计这哥们的肾上腺激素还在发挥着作用,我能听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此时舞池里正在喧腾,灯光昏暗暧昧,一众人疯狂的摇摆,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黑黑的角落。
我坐在那,抬起手来,压根没回头,直接使出妖藤,瞬间就锁住了他的喉咙。
史良辰大吃一惊,慌忙低头,一瞧见妖藤,马上口念净身咒,同时疯狂挣扎。
但奴柘已经溜了过去,神不知,鬼不觉,悄然也使出了它那小小的妖藤,将史良辰的两腿捆缚在了卡座上。
史良辰嘴里艰难地发出呜啊呜啊的喘息声,却连一声咒诀都你不出来。
我将妖藤收的很紧,直接压制住他的任督脉络,也就是说,他不光蛮力用不上,内力也用不上,只能用两手吃力地抓住妖藤,企图将藤蔓撕开。
“绝望吗?”我平静地靠在座位上,在喧哗的音乐中大声喊道:“不用尝试着回头了,我告诉你,我就是罗天。狗傲天已经在前面等你了,你也赶紧去吧!”
说完,我和奴柘同时发力。
史良辰就在几百人共处一室的大厅里,挣扎着,慢慢没了动静。
“走吧!”
事了拂衣去,我将奴柘收起来,转身离开了酒吧。
杀这家伙耽误了一点时间,我看了看时间,似乎有点紧凑。
本来今晚上是要杀四个人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清微派的一个叫做朱非凡的、三君山一个叫泰日天的。
看样子,只能先暂时留下一个了,再杀一个人了。
奴柘嘀咕道:“这几个人听起来就想让人弄死,不杀了他们就对不起他们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主角呢!”
我看着两人对比了一下。
朱非凡和刚才那两个货色差不多,都是后起之秀,估计也没什么意思,那三君山的泰日天倒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头的的资料显示,这人曾经还一度进入过天师榜的前五十。此人独自一人来的镐城,并且住的地方也特殊,是城外很远的一个破道观。
“就他了!”
我打定主意,拦了一辆车出了城。
不过在那破道观三里外的三岔口就下了车,然后一路按照地图步行过去的。
这一带已经很荒凉了,只有一些小型的工厂,还有临拆的危房。
走到那破道观前,一片漆黑,我都有些疑惑,谁会住在这破地方。
我正要径直走进去,反正这里周围没有什么人,就算是大干一场,也没有观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对手较量。
可就在这时候,奴柘却忽然急促道:“妖爷,别急,有气味,是阿芦,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