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萍一副不要脸的泼妇架势,看样子不给她点苦头吃她绝对不肯说出实情。
这会梁翠萍蓬头垢面浑身脏污咧着嘴巴跟疯狗一般叫唤,还想着跟王玉凤撕吧,一心想着要医药费。
王玉凤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棍子,梁翠萍往前冲一步她就捣她一棍子,她压根就近不了王玉凤的身,气得她一边跳脚一边拍巴掌,嘴里那是人话不出一句。
秦淑芬咧咧嘴,摇摇头,拎起手里的铁锨,朝着梁翠萍脑袋就扔过去。
哐当一声,铁锨贴着老婆子的头皮飞了过去重重落在地上,地皮都被铲出一块。
嗷的一嗓门喊出吓的落在屋顶上的麻雀都飞走了,梁翠萍更是吓的面如土灰,腿脚一软倒在地上,哆嗦着干瘪嘴唇跟发羊癫疯似的抖擞个不停。
差一点脑袋就要分家了,老命都没了,她能不怕嘛。
“再不说实话,这把铁锨就拍在你脑门上!”
秦淑芬双眼一眯,冷冷一笑,扬起手里的拐杖朝着梁翠萍胸口戳了戳。
梁翠萍这回倒是老实了,疼得要死咧着干瘪嘴巴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我说,我说,我全说……”
梁翠萍吓得要死要活,刚才秦淑芬手稍微一偏,那铁锨就拍到脑门上脑浆子都能出来了,人都直接吓尿了,在保全小命面前哪里还顾得上保全什么秘密?
更何况她那点事也不算是秘密。
“赛金花她儿子梁永发不是被人打晕了住院了,柳青青又要嫁给周青云了嘛,赛金花不知道听哪个说的,是方如月找我儿子明轩让周青杨找人干的……
她跑到我家里一顿砸,还抢了我五十块钱……我一个生气,就想着报复周青杨,可周家那我不敢去,我就想着来你们家门口泼大粪汤子……”
儿子侯明轩被周青杨从桂花路院子赶出去,梁翠萍老婆子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了,要不是周青杨要娶柳湘湘,侯明轩就能安稳在那儿住着,再过两年,说不定那房子就成了侯家的。
那房子好啊,高门宅院宽敞大屋子,南屋东屋一应俱全,比起她那三间破烂小屋子强多了。
房子被周青杨收了回去,她气得要死又无计可施,屋漏偏逢连夜雨,赛金花又跑来一通打砸,一个怒火中烧,她就想着恶心恶心柳湘湘。
“你把这里收拾好了再滚!我警告你老实点,再让我发现你搞小动作,非但我饶不了你,青杨也饶不了你!”
“青杨马上就要跟湘湘结婚,天天忙得要命,怎么会管梁永发的烂事?梁永发的事情跟青杨没有丝毫关系,你这是找错了人!”
秦淑芬就感觉很无奈,这个梁翠萍一大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了,脑子怕是有小核桃大不算,只怕脑子被家里的垃圾臭味熏成石头疙瘩,压根就不会转圈了!
青杨哪里能管梁永发的烂事!有那功夫还不如数蚂蚁!
王玉凤过来气哼哼插一句,她那便桶放到大门口,是想着一早起来去浇菜的,便桶摔破了,攒了一个星期的粪水也洒了,没有五十块钱这事不算完,明天八点之前她就要见到钱!
要是梁翠萍不给钱,她就到侯明轩单位去闹,就看当教授的侯明轩要不要脸!
一行人离开,留下浑身恶臭的老婆子在那一边哭一边用铁锨收拾污垢……
她就是个浑的,没想到遇到个更浑的!
她便桶里是金子银子做的?张口就要五十块!不给还要到侯明轩那儿闹,儿子知道也得不愿意!
……
这一段时间周青杨的确是很忙。
他要筹备结婚的事情,合计请客吃饭的人员名单和菜式,规划结婚当天的流程,新房这边的装修,好在有姚俊朗在,该跑腿的地方都是姚俊朗跑,他只管着筹划好就好。
新房子装修的差不多了,只等家具送过来就好了。
要不是姚俊朗嫌弃门前的路不平整非要挖开打水泥地面,还真不能察觉到骨童的存在。
他心里寒意肆起,背后还是有人要对他跟湘湘下手了。
不行,他还得想办法给湘湘上一层保险才是。
他的腿疾已经恢复过半,走起路来其实已经与常人无异,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出入他还是拄着拐杖。
心里惦记着湘湘的安危,吃罢早饭他坐公交车赶往幸福路姥姥家。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拿着铁锨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在那收拾路,浑身恶臭难闻。
看清楚是梁翠萍,不由眉头一皱。
她来这里干啥?
“青杨啊,秦淑芬欺负人啊,又要我扫街又联合外人讹我钱,咱们亲戚道理的,你倒是跟她说说情啊……”
梁翠萍大老远也认出了周青杨,嘴巴一咧就要哀嚎。
呵呵,亲戚?他周青杨可没有如此下作做人没有底线的亲戚。
他直接无视往前走。
走到院子看姥姥正坐在树荫里忙碌着,同姥姥打声招呼坐下,这才看到姥姥手里拿着蘸着朱砂的毛笔在画符。
“青杨啊,君子难遇,小人难妨,那小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还是得多多防备,好在你腿疾愈合的事情,对方丝毫不知情。来的正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