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改变主意了,还是要为无涯跟嵇林别樰考虑?
丹是低头压了尊严来为天玺争取的,也是那晚他以为既定的谋略,但隋炘这人性情莫测,忽然一下似有反口的意思。
他也是足够冷静,稳住了,没有失态,而是问:“那我天玺该如何为徽夜的罪孽买单?”
单刀直入啊。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跟刚刚那些互相插刀又为自己洗白的权贵可一点都不像。
萨鲁曼目光下压,从隋炘的脸到她交叉的十指,却见这人手掌松伐,十根手指摩擦间不紧不慢分离,落在裤子上,拍拍裤子上的粉尘,“你们不是已经买单了吗?”
“什么?”丹一怔。
隋炘嘴角含笑,走下阶梯。
“老男人逃了,他家的人,就是留给我的最好战利品。”
“包括你。”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人。
包括丹?
那就是还有别人。
众人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某位号称努尔维斯权利争夺核心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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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玺巴尔曼祖宅,倚窗而立看着林子里飞雪落枝上小银雀的朝瓷夫人听着广播那边传来的声音。
仿佛通过某个入侵的霸王清冽俏皮的戏谑言语,看到了另一种触手——对方也说她是战利品。
好像跟前面那些臭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侮辱吗?
偌大的府邸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外面大雪留白,光影照人,将她婀娜的身子半身剪影,影子拉长,孤独落在屋内奢华清贵的诸
() 多物件上。
而隋炘这些言语传出去后....世人该如何看她呢?
或许是这样的舆论吧。
“大佬的战利品。()”
所以,所谓的真爱也会被抛弃吗??[(()”
“徽夜霸总这算是把自己的爱妻拱手让人,交给下一个霸主?”
“忽然有点好奇当年都主占据努尔维斯后,徽夜霸总是否也曾将爱妻上供?”
“夜夜当新娘的红颜。”
“哇咧,这位夫人到底多美啊?不过也挺好,每次都躺赢当夫人吗?”
“所以那个隋炘果然是个男人吗?”
这类的戏谑感慨甚至算得上侮辱的言论此起彼伏,热度甚至压过了隋炘拿下努尔维斯本身。
本来嘛,人类普众思维高度是接近世俗的,而世俗本身是俗,不是所有人都能眼界宽到去阅览人类格局,在乎努尔维斯的未来,因为他们在乎了,世界格局的重塑,权力的重新分配也跟他们没关系。
只有毁灭跟他们有关。
既然无关,自然基于卑劣的臆想去拼命参与最龌龊的话题。
于是,朝瓷夫人成为了一个词条。
且,因为天玺自身难保跟各方都在争权夺利....她就像是一个无主的昂贵消费品,在那被无限刷热度。
但没人帮她。
这就是大厦将倾,繁华如梦吗?
尤记得当初在那场会议上,她作为一个不涉实权的人代表徽夜,处处是敬畏,人人爱其美色而不敢多看。
现在.....
所以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陪伴她的也许始终只有院子里始终爱着小红樱的傻乎乎银雀吧。
寂静中,朝瓷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恍惚间又回到了枕边人骤然轮换的日子。
每个夜晚,都是一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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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更替是一场盛宴。
丹的低头,朝瓷的落势,无涯的称霸,千里的龟缩,联邦的清洗....
这些好像都跟隋炘无关。
在她散场时,萨鲁曼总算到了跟前,询问一句:需要为你添加业主权限吗?
现在她是合法的了,是为了正义而战的救世者,对于维京也算是正面的社交对象。
其实维京当前局面不算恶劣,起码这样的处理方式不过分。
就是有点丢面子。
可人家本来就中立......这没问题吧。
隋炘笑了笑。
“不用,我本来就在群里。”
“那些死人的账户,我都顶替了。”
萨鲁曼头皮一麻。
意思就是索伦斯这些人的账户其实都被她掌握了。
战利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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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尾的确是下属干的事,萨鲁曼也不需要忙忙碌碌为这个局面焦头烂额,其实在隋炘撤了后,身形后面
() 不知其影踪,倒是留下一个索尔到处吃尸体,旁若无人的。
他最终仗着她的势可以无视自身的隐秘可以自由行走,没人再能抓他杀他了。
这就是局面。
但她去哪里,没人知道。
萨鲁曼在隋炘离开后,让黄士林负责处理这些事,他则回到天鲸系统的操控室,跟维京总部接洽了。
那边不是什么上级,也不是什么维京高层,而是....维京氏族的掌权者。
“族长,是否需要调派其他人过来稳住局面?”其实萨鲁曼这话的意思是需求更高端的战力,不然这边完全要被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