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啥?”
赵传薪一点都不脸红的问。
波亚尔科夫假意说:“我宁愿开打。”
松平昆阳和佐藤正义两人对视,然后与波亚尔科夫以目光交错,三人竟然用眼神瞬间完成交流。
松平昆阳阴阳怪气道:“我也宁愿开打。”
赵传薪痛心疾首:“不听劝是吧?”
三人无语。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
日、俄死在你手上多少人了?
赵传薪见三人默然不语,非常沮丧且无奈的伸手:“既然你们不愿意听从调解,那好,费用交一下,5000日元。”
“什么?”
三人齐声质问。
“耳聋了?调解费用交一下,5000日元。”
黑田利良吞咽唾沫:“谁,谁交?”
赵传薪冲他龇牙笑:“你找我维和的,费用自然是你交。”
“我……”
他还想再说话,松平昆阳咬牙道:“好,我们交。波亚尔科夫,我要你们出三千日元,你可愿意答应?”
说着,恶狠狠的盯着波亚尔科夫。
波亚尔科夫虽然脾气暴躁,但脑子却不笨。
松平昆阳这是在威胁他,如果不答应,说不定就要同意将波罗-乃河谷两岸的土地交给维和局。
他神情变幻,最终拍板:“好。”
赵传薪得了五千日元,也是高兴的,乐呵呵的从这笔钱中拿出一分部,支付了雇佣的几个日本码头工工钱,让他们收拾残局后,将他们打发走。
日、俄双方代表下了维和局高塔,双方也是横眉冷目相对,不欢而散。
赵传薪坐在高塔上,戴着墨镜,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来到窗边,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忍不住笑了笑:“这事儿没完。”
而另一边,日、俄双方也在嘀咕。
松平昆阳问:“黑田君,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对我讲一遍,我觉得事有蹊跷。”
黑田利良讲了一遍,松平昆阳暗自计算时间,疑惑道:“时间对不上,赵传薪去波罗-乃河谷,不应那么快。”
黑田利良皱眉道:“伱忘了,赵传薪会妖术,据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按你这般说,我们这段时间要小心侦查,不能让赵传薪这个搅屎棍惹是生非。”
“我看他就是想要讹钱。”
沙俄方,也是差不多反应。
是夜,波含群星,涛揽明月。
赵传薪披上了暗影斗篷,闪现到波罗-乃河谷。
要说萨-哈林岛,也真是块宝地。
别看冬季苦寒,夏天却芝兰香蕙,瑶草奇花一应俱全。
夜里虫叫不止,蛙声齐鸣。
就是河边蚊子多了些,日、俄双方皆不胜其扰。
他们用土方子,点艾蒿等草熏,方能得一时之清净。
烟雾袅袅,谁都不愿意起身离开烟熏地。
“该你去巡逻了。”
“不是轮到你了么?”
最后终有一人出列,前去巡逻。
这种场景在两岸轮回上演。
赵传薪披着暗影斗篷,可蚊子找活物叮咬,靠的不是眼睛,没用。
一只蚊子落在他手臂上,想要将口器穿过暗影斗篷和里面的衣服,赵传薪触觉敏锐到极点,顺便肌肉抖动,将蚊子弹飞。
他听声辨位,从斗篷中伸出手指头屈指一弹,蚊子折翅断腿,飘然而落。
“妈的,只要老子吸别人血,蚊子来了也得留条大腿。”
那巡逻日军士兵,就在他身旁走过,却根本看不见他。
赵传薪来到山地炮前,装弹,星月校准,发炮。
轰……
赵传薪飞快装弹,继续发射。
轰……
然后闪现到对岸,来到已经被惊动的俄方炮兵阵地,在俄炮兵眼皮子底下装弹发射。
轰……
轰……
双方都懵了。
哪怕心里再怀疑,此时也必须反击。
沙俄担心日本来阴的,日本也担心沙俄玩真的。
一清点伤亡,双方更来气。
“打,打他妈的小鬼子……”
“毛子找死……”
没有曳光弹的情况下,只能看见火舌喷吐,炮焰耀眼,枪炮声外,偶尔也有一两声惨叫。
没有夜视仪,都是盲射。
一发炮弹在赵传薪附近炸响,赵传薪吓一跳,连连闪现脱离战场。
他沿着山谷向北,一路闪现到基洛夫-斯科耶,在一个木材加工厂房顶插上23号铜眼。
刚想离开,忽然见下面亮着灯光,有谈话声传来。
赵传薪好奇心作祟,披着暗影斗篷跳下屋顶,在屋外听墙角。
“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冬天冷的要死,夏天蚊虫要把人生吞活剥。”
“我他妈是囚犯不假,但也不该受这份活罪。”
萨哈-林岛上,日、俄双方人数都不多,就像沙俄,岛上居民,一部分是从滨海边疆区发配来的囚徒,一部分是沙俄境内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还有一部分就是军人。
他们从事最繁重的体力劳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