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被破开的位置迅速合拢。】
【在破损的地方,我没有看到任何器官。】
【星月告诉我:我在书上见过,这种生物叫吞噬体,理论讲,它们除了黄沙外,会吞噬接近它们的一切生物体。】
【我赶忙后退,远离这种我没见过也不了解的怪物。】
【就在这时,星月提醒:小心背后。】
【我豁然转身,却除了沙子外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一道黑影骤现。】
【它是从沙子里钻出来的,我反应不及时,星月却猛地推了我一把进行闪避。】
【可那道黑影如影随形的追来,我只觉得大腿一痛,被叮咬了一下。】
【我掐住一只身体黝黑细长,脑袋大大的,带着硬壳的古怪虫子,将它从我的腿上揪了下来,随手丢掉。】
【这时,我看到自己的手背青筋暴起,旋即头晕目眩。】
【我知道,这种虫子拥有很强的毒性,被咬后立刻发作。】
【就在我两眼昏花的时候,毒液从伤口和附近的皮肤被排了出来。】
【星月说:这是磕头虫,它们将身体藏在筑建的沙巢里,等待猎物上门。只需要叮咬一口,等待猎物毒发身亡,它们就会探出身来啃食。它们拥有剧毒,一般来说被咬中必死无疑。可惜,它找错了目标。】
赵传薪却感到不寒而栗。
这要是没喝过石中水,怕是已经中招折寿了。
【我听了星月的话,拿出一个绸子做的网和一个玻璃瓶,朝一个磕头虫的巢穴慢慢走去。】
【待磕头虫自沙巢中跃起,这次我未雨绸缪,让磕头虫主动跳进了抄网中。】
【磕头虫受惊,本能的向绸缎的抄网叮咬,露出的口器开始注射毒液。】
【磕头虫的口器刺穿绸缎抄网,我将玻璃瓶凑近,并隔着绸缎掐住它的脑袋,让它尽情的分泌毒液。】
【磕头虫习惯性的不停注入毒液,想要以此来挣脱钳制,直到它把肚子里的存货吐干净,我才一脚将它踩死。】
赵传薪:“……”
【我取出注射器,将玻璃瓶中的毒液取出,朝不远处的吞噬体走去。当吞噬体向我袭来的时候,我一边保持速度后退,一边将注射器扎进它的身体,注入毒液。】
这可真会玩。
【我看见,这个吞噬体被注入毒液的地方迅速消融,化为一摊恶臭的液体。】
【吞噬体痛苦的挣扎着,扭曲着它恶心而黏糊糊的身体,没多久,它就不动了。】
【不远处,出现了一群浑身长着刺,拥有圆滚滚身体的小生物在拱着不知名植物下面的沙子。】
【当它们从沙子里拱出植物叶子,便一口咬了上去。】
【让我惊讶的是,叶子居然动了起来。】
【星月解释说:那是沙漠刺猬,它们拱出来的不是叶子,而是伪装成叶子的枯叶虫,那是沙漠刺猬的食物。】
【此时,一个吞噬体悄无声息的蠕动着靠近沙漠刺猬,然后迅速靠近,用它们的肉身,将沙漠刺猬包裹住,丝毫不担心它们身上的刺会扎伤自己。】
【沙漠刺猬张开大嘴,发出惊恐的吱吱的叫声,但无济于事。】
【周围沙漠刺猬吓得一哄而散,我真替这些不太聪明的小动物捉急。】
【我以为吞噬体会将沙漠刺猬吞掉,然而它只是挤压沙漠刺猬的血肉,沙漠刺猬的肚子被挤压的变大,最后砰的一声爆开,血肉喷了满地。】
【这令我感到不适。】
【就在这时,沙子里滚起了一道道丘壑。】
【星月说:这是嗜血的沙漠藤壶,吞噬体故意挤爆沙漠刺猬的身体,用血腥味诱引沙漠藤壶来分食血肉。】
【从沙子里钻出一个个带着硬壳的生物,它们探出触角舔舐地上的血肉。】
【而吞噬体不紧不慢的靠近,一一将它们吞噬。】
【我觉得越靠近群盗之地越危险,于是拿抄网又捕捉了一些磕头虫,获取它们的毒液装进瓶子里。然后让星月帮我找一处安全之所提供休憩。】
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
连群盗之地的外围都这么危险,要是进去了还了得?
吃完早饭,赵传薪看看手表,时间尚早,他和弗莱迪·帕维特打了声招呼出去溜达。
北塔里敦还是老样子,在不年不节的时候显得了无生机。
他推开鞋匠铺子的门,柜台没人。
他摇摇铃铛,鞋匠快步从里间出来,边走边戴上了老花镜。
“咦?我认得你,去年你来过定做了靴子。”
赵传薪笑了笑,将去年买的靴子取了出来:“伙计,你算是把路走宽了,这靴子的质量很好,就是鞋底磨损的厉害,你给我修补一下。”
鞋匠被夸赞的笑了笑。
他接过靴子,忽然叹口气:“幸好你来的早,否则我就快关店了。”
赵传薪手肘支着柜台,左脚荡在右脚前,将洪堡帽摘了放在柜台上问:“咋地,生意不好?”
这帽子是在爱德华七世去访问德国黑森州巴特洪堡的时候戴的,上行下效,很快普及,能代替大礼帽、圆顶礼帽和硬顶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