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便是。”
你个马屁精。
你拍马屁,凭啥让我给你买单?
凤竹荪断然拒绝:“不可。”
“朋友,来之前,我们校长说了,你拿人钱财,给日本人充当护身符一事,他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浮云,转眼就差不多忘记了。”
“啊这……”
果然,凤竹荪擦擦额头冷汗:“既然确有其事,那……依我看,发一篇也没什么了不起。”
迟一生竖起大拇指:“生子当如凤竹荪。”
“刊登归刊登,你若是骂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迟一生奸笑起身向外走,到门口回头说:“切记,明晚前报纸要出现汉口大街小巷,哪怕印刷量少也要及时。”
为何这般急?
只因看《汉口中西报》的不但有国人,也有洋人。
……
美国。
弗莱迪·帕维特收到回信后,也不管几点,第一时间给弗兰德·诺克斯打去电话。
弗兰德·诺克斯沉声问:“赵传薪怎么说?”
弗莱迪·帕维特想了想,没有转述赵传薪原话。
赵传薪原话是通知,通知他下个月初会来美国。
可大罗对他的限制令还没结束,按道理说赵传薪是不能来美国的。
所以,弗莱迪·帕维特委婉的说:“诺克斯先生与老爷商量的是家国大事,我认为,您与老爷面谈为好。”
与其直言,不如退一步,看看弗兰德·诺克斯的态度。
弗兰德·诺克斯沉默了几秒,说:“赵传薪可以来美国,但要低调,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如果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情,我不承担任何责任。”
弗莱迪·帕维特心说:政治家为了达到政治主张,真是不择手段。
连老爷这等祸害,都敢让他来,美国人果然疯狂。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老爷下个月初会来美国,具体时间,他没有通知。”
弗兰德·诺克斯:“……”
焯,既然他早就决定要来了那你还说个嘚儿啊?
挂了电话,弗莱迪·帕维特想了想,反正还没有睡意,干脆给派克公司发了一通电报。
因为老爷提到过让他联系派克自来水笔公司,不知抽哪门子风要做自来水笔生意。
没多久,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于乔治·派克长子拉塞尔·派克的回信:硫化橡胶笔杆自来水笔,少于6美元不卖;金属笔杆自来水笔,不带雕刻,少于9美元不卖。不议价。
弗莱迪·帕维特气笑了。
硫化橡胶笔杆很脆,摔地上可能就坏了,所以便宜。
金属笔杆,因为单薄,精工,光是流水线难以生产,还需要人工参与,所以造价贵了些。
但弗莱迪·帕维特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别人的进货价要比拉塞尔·派克的报价便宜些。
弗莱迪·帕维特已经自报家门了,对方这是反而要拿他当冤大头?
他冷笑着,又发去了一封电报:威斯康星州距离纽约不远,我认为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报价问题。
餐车帮已经发展到了威斯康星州,但是那边人手不足。
威斯康星州,派克公司,拉塞尔·派克看着电报内容,身体向椅背靠去,嗤笑道:“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给亚洲佬当狗还当出了优越感?卖别人便宜,卖给你们就要加钱,狗娘养的!”
弗莱迪·帕维特等了半天,没得到回信,不由得耸耸肩:“小朋友不听话,如之奈何?”
……
“飞鹰号”驱逐舰正与日本“四国丸号”商船和“矢风号”驱逐舰对峙。
四国丸号商船上的日本商人西泽吉次嚣张的双手扶腰,隔海高呼:“此为西泽岛,莫要自误,速速离去。”
飞鹰号舰长黄钟瑛沉着脸:“尔等罔顾事实,擅自侵占我们岛屿,是何道理?”
西泽吉次指着矢风号说:“看见了吗,这里是西泽岛,受我们炮舰庇护之地。”
黄钟瑛恨不得立刻开炮。
但他不敢。
他阴恻恻的说:“记得二辰丸一案发生时,有人说过一句话——非中国人登岛,必须向我报备,否则谁去谁死,勿谓言之不预!”
西泽吉次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冷笑:“呵呵,我没听过,总之这里是西泽岛。再者,你们海军要靠外人助拳才有勇气在大海上说话吗?”
黄钟瑛面色一滞。
这就尴尬了。
那句话是赵传薪当初对日本公使林权助说的,在广-东一带流传甚广。
林权助当初被扇了个嘴巴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尴尬的是,赵传薪仅代表他个人。
黄钟瑛只能用赵传薪的话来警告,却不能调遣赵传薪去做什么。
如果他那么干,恐怕里外不是人,清廷也不会允许。
当初赵传薪说了那话后,东沙岛上日本人第一时间撤离,尤其是眼前这西泽吉次。
然而,没过多久,赵传薪离开,西泽吉次便卷土重来。
日本人一直都是记吃不记打。
张人骏得知后,也不好再找赵传薪。
否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