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胪滨府大饭店,才发现这不过是木刻楞建筑,联排平房面积很大,但绝对和奢华不沾边。
进去后,又别有一番感受。
桦木地板踩着感觉软软的,进门就是个餐厅,桌椅的边缘频繁使用“S”或者“C”形曲线弧线,金漆或者红漆、墨绿漆为主色调,非常有沙俄装修特点。
侍应生都是中国人,看见蒋健进门立刻迎上:“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蒋健来到异地多少有些不适,从兜里取出硬卡片递过去,侍应生看了露出笑脸:“请随我来。”
然后给他安排了房间,告诉他吃饭的时间。
蒋健来到自己房间,意外发现干净整洁,家具齐全。
桌椅衣柜和实木床应有尽有,此外还摆放了真皮沙发。
临走前,侍应生告诉他:“蒋先生,您拿的是宇级接待卡,所以住的是我们饭店最好的房间。”
这话让蒋健微微一愣。
他问:“还有其它级别么?”
侍应生点头:“宇、宙、洪、荒,一共四级。”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蒋健秒懂。
如果天地玄黄,多少有些犯忌讳,但宇宙洪荒就不会。
胪滨府府衙里,面试还在继续。
之后后面几个面试者,就没有蒋健那样令人惊艳了。
被几个“老总”相中的,会发放招待卡。
没相中的,会发放基本食宿费和路费,直接打发回去。
这一点就很值得称道,即便没面试上的也感到惊喜。
千里迢迢只为官,但没当上官却花费了不菲的路费,就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补助那可就太好了。
“你懂实业么?有过相关经验么?”姚佳问。
“略懂。”面试者鼻孔朝天:“唯有士绅能救国,唯有士绅能兴实业”
他的话,代表了他所属的圈层。
“咳咳”赵传薪忍不住咳嗽出声,笑嘻嘻说:“那个啥,你脑仁是不是只有花生米大小?”
面试者:“”
赵传薪龇牙一笑不再言语。
姚佳说:“你可以走了,出去领食宿路费。”
面试者挣扎:“姚总办,不重用人才,尔等会贻误大事!”
姚佳捂脸:“阁下大才斑斑,而胪滨府只是小庙。听君一席话,姚某便知容不下大佛。”
这人气咻咻的拂袖而去。
出门后,别人问他如何了,这人便说:“胪滨府不过尔尔,那赵传薪也没什么了不起,名不副实。”
“啊这”
这人又说:“不过,里面的那洋婆子美滴很,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出挑的女子,若是纳妾倒也是一桩美谈。”
丽贝卡莱维有着这个时代很罕见的高个子,身材异常丰满,但气质却有些清冷。
对面的人贼尅兮兮的低声道:“老兄,劝你莫要自误,据说那洋婆子是会计所总办,和赵传薪有些瓜葛,说不定是相好的。”
那人鼻孔朝天:“哼,那赵传薪只是身材高大,风趣了些,有钱有权了些,除了这些,他怎么和我们这些大好男儿比?”
“”
竟不知该怎么回他好了。
这还不够么?
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哼,两个龌龊之徒,还自诩为大好男儿?大好男儿便在背后无故辱女子清白?”
两人愕然回头,看见队伍中唯一的女人,正横眉冷目对着他们。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胪滨府面试,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那人指着中年女人,唾沫横飞。
只是话说到一半,被对面中年女子伸掌推了一下,那人被推的连着后退三步,撞到了人才止住身形。
好大的力气!
女人指着男人掷地有声道:“男女合该平权,此为真理,为文明之进步。若进步,则必达到平权之一境;若不进步,即男子尚恐失其平等之权利,况女子乎?女子为何不能抛头露面?女子为何不能来面试?你们在背后议论女子,又算什么东西?”
动静闹得很大,引得众人瞩目。
听了她的话,众人都有些震惊。
他们原本还以为这女人是趁着热闹来告状,或者有其它目的,万万没想到人家是来面试的。
女子面试?
这不是别的事情,这是当官,女子当官么?
旋即他们想到了里面可不就坐着个洋婆子么?
洋婆子都能当官,想来这女子也要碰碰运气。
只是女子当官,有一个已是世间奇景,胪滨府又怎能招第二个?
正哗然,杨桑达喜来维持秩序:“嚷嚷什么?”
待了解事情因果后,杨桑达喜冷着脸:“面试录取者领牌,未录取者出去,不得扰乱秩序,真当胪滨府没规矩是吗?”
他声音大了些,那边巡警背着杠杆快枪小跑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那个没被录取的男人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杨桑达喜面色阴鸷,从头到尾看了一溜,他毕竟是草原汉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也拉弓,也耍弯刀,虽不高,却很粗壮。
加上有荷枪实弹巡警坐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