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和李梓钰斗了两句嘴后,坐下对那个漂亮妩媚的秘书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有裁决团的人站岗,找人给我买点吃的回来,饿死了。”
秘书看看李梓钰,等李梓钰点头才出去。
训练的挺好。
赵传薪的玄天宗不是封建组织,不需要每个人都忠于他自己,那不成了忠君思想?
一个健康而组织严密的机构,除非遭遇不公平对待,否则就不该越级听令和上报。
李梓钰还在抱怨:“掌门来的好唐突。”
赵传薪问他:“澳岛有麻烦么?”
李梓钰知道赵传薪问的是葡萄牙和英国。
他摇头:“葡萄牙不敢得罪你,英国佬有所觊觎,但只限于想法,如今你打赢了沙俄,他们更加不敢妄动。”
冢中枯骨,大概可以评价这个老牌帝国。
沙俄好像健身房一心要把自己块头练大的壮汉,至少骨架子够大。
英国则江河日下,身上挂着的那些个零部件正一件件的剥落。
明眼人都知道英国只会愈发瘦弱。
李梓钰又说:“如今澳岛成了咱们裁决团的主要训练地,裁决团已经发展新军步队一标之人数,拱卫澳岛,以及向港岛、汉口派遣,定期轮换。总教官聘请的是德国退伍军官,特种教官都是从鹿岗镇保险队聘的退伍队员。”
听闻保险队都有退伍的队员了,赵传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眨眼间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说了些闲话,秘书带着一份葡国鸡回来。
这是中洋结合做法,鸡肉、西红柿、土豆、鸡蛋、咖喱盐炖出来的。
除了葡国鸡还有猪仔包,两者搭配着吃。
赵传薪接过食盒:“哈,挺好,这么晚还有没打烊的餐厅。”
秘书穿着一件纤腰丰臀的长裙,束胸衣、臀垫和层层的衬裙,这在澳岛的十一月下旬天气中不但不会感觉倒冷,还让她略微流汗。
赵传薪感慨李梓钰这孙子真会玩。
秘书风情万种,语气却很豪横:“掌门,此时已经没有餐厅营业,但咱们玄天宗想要的东西,在澳岛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赵传薪听了不但没有赞许,脸色还阴沉下来。
但他没表示什么,只是取出一个玻璃碗,分出一些对秘书说:“你先吃。”
秘书不明所以。
赵传薪加重了语气:“我让你吃。”
声音不大,但不容置疑。
秘书被赵传薪身上忽然爆发的气势吓住了,提着裙摆艰难弯腰吃了起来。
可能是束缚勒的紧,好悬没咽下去。
赵传薪等她吃完,又过了几分钟后,这才动筷子。
李梓钰看出了什么,对秘书摆摆手:“你先回去休息。”
秘书刚想瘪嘴露出不满,赵传薪忽然抬头,他眼里露出久经沙场才有的对生命的淡漠,秘书花容失色,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等秘书离开,李梓钰苦笑:“掌门也太小心了,她肯定是让外面裁决团的人去买的,不会有问题。”
赵传薪没搭茬,一通猛炫。
等吃完漱口后,他点上烟说:“骄兵必败。”
李梓钰一愣:“掌门何意?”
“你们利用权力,在人家关业后强行叩门拉人下厨,今天能这样干,说明昨天、前天大前天也做过,以后也不会少。”
李梓钰呆住了。
这一年发展的顺风顺水,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坐直了身体:“掌门,我错了。”
总有人唆使赵传薪上位,赵传薪不为所动,这就是原因。
对个人来说,最容易做到的事是改变自己,最难做到的是改变别人。
可以说,从现在到未来,直到一个伟人出现,才真正让国民摆脱苦难。
姓孙的不行,后面那几个更废,赵传薪同样白搭。
澳岛,弹丸之地,都能腐朽的这么悄无声息这么快,更遑论一国之地。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李梓钰是个谨慎的人,都架不住权力的侵蚀。
换别人来,恐怕也是一样。
时代就是这么个时代,从上到下大致上都是这种思维。
一根烟抽完,赵传薪叹口气,忽然觉得心累。
他真不是那块料,有些巨人天生就是巨人,那是精神上的巨人,和肉身强悍和武力逆天无关。
赵传薪掏出三个铜眼放在桃花心木办公桌上:“你找个没人的房间,将其中一个放进去,锁好。”
又取出两封信:“这两封信,和另外两个铜眼,一个送到檀香山,交给卡纳卡族大祭司。另一封信和铜眼,邮给纽约北塔里敦的伊森庄园,交给我的管家弗莱迪帕维特。”
李梓钰有心想缓解一下气氛,问:“这是什么?古玩吗?”
“铜眼本身不值钱,但是一种象征,有它的地方就有我。”赵传薪信口开河。
李梓钰勉强笑了笑问:“掌门,明日你要去港岛么?我可以给伱安排船只。”
摇摇头,赵传薪说:“不去了吧,明天我去湖州府,有些事情没办完,然后直接回胪滨府。”
他担心去港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