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于是出现了个怪现象,明明日本高税收却能维持社会相对稳定;清廷低税收,却总是民变。
1866年到1875十年的数据,清廷记录在案的民变次数是909次,日本同时期民变次数是192次。
胪滨府辖制的海拉尔地区,对百姓盘剥相对较小,但自从赵传薪上任,明明减负,却能比以往同样时间段内收更多的税,这就是加强了财富聚集能力。
因为他太强势,目前还没人敢有小动作,以后说不准。
姚星远听了他爹的话,露出笑脸:“当地的旗人不种地,听说能有几十万垧地,每个人分十多垧,咱一家子分个几十垧,种不过来嘞!”
老姚头重重点头:“种的过来,一定种的过来,咱们啥时候去?”
这下轮到姚星远懵逼:“这,这,路途遥远,眼瞅着天寒地冻的,要不等到明年开春?”
“等开春,那还能分到地吗?”老姚头瞪着眼睛看着大儿子:“赵先生不是留了不少钱吗,你坐火车对,坐火车去,先去探探底。”
姚星远又挠挠后脑勺:“坐火车?俺没坐过,再者那等洋玩意儿,咱坐不起啊。”
“哼,坐一趟,俺不信能花上一百大洋,就算一百大洋,来回二百俺能出的起!”老姚头财大气粗的说。
其实也心疼的很。
但一想到能看见大孙子,花多少他也乐意。
“行,那明儿个俺去打听打听要多少钱。”
姚佳和张寿增正在围炉夜话。
炉子上的水壶烧开,姚佳泡了一壶茶,给张寿增斟了一杯:“鹤岩,还要多谢你帮忙牵线搭桥联系蒙务局。”
张寿增对胪滨府其实是不可或缺的。
赵传薪要做事,光靠自己,只是在海拉尔一亩三分地好使,到了外面还须得用清廷的机构。
这个桥梁就是张寿增。
清廷蒙务局到处替胪滨府招垦,就是张寿增的功劳。
张寿增抿了一口茶,没多喝,怕影响睡眠:“谢倒是不必,大家同为胪滨府做事,同舟共济罢了。”
姚佳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喏,毛子货,给你尝尝。”
“额我不抽烟。”
姚佳顺势将烟拿了回去:“那真可惜,还是我留着吧。”
“”张寿增气呼呼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抽,就不能送点别的吗?”
姚佳嘿嘿一笑,又从兜里掏出一支自来水笔:“舶来品,贵的很,送你了。”
张寿增一看,这比一包烟值钱多了,赶忙拒绝:“不可。”
“咱哥俩谁跟谁,客气啥?”
“别介,无功不受禄。”
“放心吧,你会有功的。”
张寿增闻言警惕起来:“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
“呵呵,瞧你那样,真是的。”姚佳嘻嘻哈哈烤着手说:“这不,我为咱们胪滨府的士兵,又争取到了一批礼服,是鹿岗镇的服装厂赞助的,不要钱。”
“”张寿增眯着眼:“那与你送我自来水笔有何关系?”
“呵呵,别那么紧张。这不,知府让你去和毛子交涉,今后要管理火车的进出口货物关税么?俄人肯定抓狂。近些年,海关已经被列强把持,视为清廷还债的重要抵押,间接控制了财政收入。咱们地处关要,把持陆关命脉,毛子必然不允。可咱们知府是个煞星,无论如何,我猜肯定会爆发一场小规模战争。知府若是败了也就作罢,可若是胜了,呵呵,那你这交涉局就要崛起了,我在鹿岗镇有点生意,到时候按规矩交税一分不少,但你照顾着别让俄人卡住货物。”
怎么说呢,张寿增还真没想过会爆发战争。
因为清廷向列强索要主权,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要,一个不给,或者慢慢还权。
别说战争了,清廷的要员和列强说话都得低声下气。
可张寿增忘了,赵传薪才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不给?
好好好,那就干吧。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脸色肃然:“战争?万万不可”
这是第一反应。
可旋即身体松垮下来。
他说不可有个卵用?
在赵传薪那,有意见可以提,好不好使不一定。
在十九世纪末期开始,资本主义内部就已经激进的向帝国主义阶段迈进。
西方列强,不再关注商品生产与销售,而是转过来对殖民地的关税打起了主意,将重点放在了关税的高低上,进口关税下降,而商品输出变为资本输出,降低资本流通的壁垒。
独占的经济控制权,就是政治吞并的先声。
清廷举债,地方倒霉,便开始以各种名义让百姓交税,甚至以预征、预借之名明抢。
那才叫真的名不聊生,才是导致许多人背井离乡的根本原因。
张寿增想到之前赵传薪笑嘻嘻的对他说的一番话:“这是你自己要做事的,不是我逼你的,对吧?”
我焯,当时他就觉得好像被坑了,今天听了姚佳的话,他果然是被坑了。
原来这讨要关税权的差事,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像其他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