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你必然无法说动他们。”
“”海山纳闷:“这是为何?据我所知,朝廷的新政,对五翼总管很不友好。”
吴萨缔摇头叹息:“赵传薪来了,一切都变了。五翼总管对他忠心耿耿,你去了,他们或许会翻脸将你绑了交差。”
在挑拨离间的时候,吴萨缔甚至觉得脾气暴躁的布隆阿,几乎要动手打人。或许若非他有沙俄领事的身份,就已经挨揍了。
海山眉头大皱:“赵传薪?赵传薪?我有所耳闻,不过一匹夫尔,如何有这等手腕?”
怎么都说赵传薪,赵传薪究竟有什么能耐?一个汉人,能折服桀骜的草原雄鹰?
吴萨缔想了想说:“还是从长计议,走其它路线达到目的,不要急。我没办法招待你们了,还有一堆事要忙。赵传薪将我们俄民驱逐,牲畜和草垛却留在草原上,我需要和胪滨府沟通让俄民将牲畜和草垛运走。”
赵传薪带着巴雅尔孛额回胪滨府。
巴雅尔孛额已经无法骑马了,赵传薪给他弄了一辆骆驼车。
四轮小车,稳当,不伤牲畜,好处多多,就因为转向问题,在古时却没在国人间普及,是西方人先造出来的。
哪怕到了此时,草原上还是沿用两轮骆驼车、牛车。
好在路途不远,数十里地,一天就到。
赵传薪回胪滨府后,将巴雅尔孛额安顿下来。
张寿增找到他说:“知府,吴萨缔电传,要求放他们俄民进入,将他们的牲畜和草垛、水磨等拆除带走。”
赵传薪龇牙乐:“梦里啥都有。”
“”张寿增必须确认一下:“知府,你的意思是不给?”
“自然不给,谁敢动,爪子给剁了!”
正好,姚佳从外面回来,拿给赵传薪一张纸:“这是车和札总管的往年记录。”
这是一沓呈文。
光绪三十一年,车和札曾给都统衙门呈文,统计了俄人在庚子之乱后,在这里掠夺资源的大略数目。
赵传薪打开看:自庚子之乱来,俄人在呼伦贝尔游牧区随意割羊草、砍木,若估价则84万5千多两银子,其中包括随意割草出售15万多车。又在西尼克河等地擅自伐木、劈板大小树共80万株
另一份呈文上写:海拉尔河鄂力霍普山沟等地,俄人开矿200余洞,另有人淘金、挖煤,并在呼伦湖、乌尔逊河等地随意捕鱼
再一份呈文上,则写着:洪果勒金、西尼克河、墨和尔图等松树林内,除了俄人擅自伐木劈板外,旗人、民人也曾砍伐木材出售
这里所说的民人就是汉人。
五翼总管,给都统衙门的呈文,说的都是大白话,赵传薪翻看着,甚至觉得有些唠家常的意思。
一张张看过去,赵传薪忽然对五翼总管生出了许多好感。
其实,这些人虽然有些心眼,但真的比某些老油条质朴一万倍。
从字里行间能看出,五翼总管非常反感俄人在境内伐木、捕鱼、采盐、割羊草等等。
反复不断地呈文给都统衙门,都统衙门上报将军府,制止俄人越界掠夺资源,要驱逐他们出境。
赵传薪甚至在一些呈文中,看到了五翼总管说肆意伐木会破坏生态环境的大概意思。
这观念就很超前了。
但是,将军衙门一律未采纳。
这里还有将军府衙门的回呈:现今时势与往昔不同,要开辟地利、税收而振兴地利,援时势窘迫
五翼总管反复呈文,坚持好几年。将军府衙门拒绝了好几年。
副都统衙门和五翼总管是一边的,将军府衙门是另一边的。
所以之前,五翼总管都听副都统衙门的话。
将军府衙门奉谕旨承办,代表的是清廷。副都统衙门受将军府节制,即便赞成五翼总管也无可奈何。
赵传薪看到了五翼总管的团结。
这哥们几个,是真的在为治下牧民生计着想,依宽场为本源,视水草为命脉。
赵传薪也看到了他们这几年的憋屈。
对原本历史上,这些人造反的反感多了几分谅解。
他们的意愿,用更白的话就是求求你了将军,赶紧赶走俄人吧,我们受不了了。
朝廷和将军府的意思是:不行啊,现在时局困难,你们忍忍吧,你们先受几年委屈。
事情却一直悬而未决,委屈委屈再委屈,谁能受得了?
直到赵传薪来此。
这种情况,就算以前的副都统衙门,现在的呼伦兵备道和五翼总管是站在一起的,他们也不愿意听兵备道的命令了。
赵传薪才是他们的前途。
姚佳钦佩的看着赵传薪。
当他看了这些呈文后,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焯,传薪牛逼。
然而赵传薪其实并不了解这些内幕,他只是想着,想要获得当地人拥戴,就得为他们考虑,而不是总想着盘剥。
之前赵传薪偶尔也会生出疑窦,是不是进展的太快,有些不稳?
直到看了这些呈文,他心里无比的踏实,同时也生出一股怒火。
15万车羊草,80万株大小树木
“马勒戈壁的!”赵传薪从